他一个男人进去也不方便,这事顺理成章就落在池樵子身上了。
她暗暗汲了口气,沉着一张脸去厨房倒水,看着吧台上的情侣杯,她恨不得一杯子砸开黎姌的头!
这贱人竟敢明目张胆的使唤她伺候!
高烧退后的病人应该喝淡盐水,但池樵子只给黎姌倒了杯凉水。
她推开房门,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黎小姐,水来了。”
黎姌睁眼就看到池樵子狰狞的一张脸,还以为在做噩梦,“你怎么在这?”
池樵子冷笑一声,弯腰贴近她,“当然是斯也哥哥让我来陪他。”
池樵子憋了一肚子火,想来想去,这句话是她眼下能说出口的最杀伤力的一句话了。
可池樵子也明白,此刻不管她说什么,都跟一只剁了爪子的猫无差别,就算拍到黎姌脸上也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她哼了一声,转身离开,黎姌浑身关节都是痛的,动了一下,骨头都好似重组一次。
一个简单坐起身的动作就出了一身虚汗。
拿到那杯水,缓缓喝下,黎姌仿佛被抽干了一身的力气,重新躺回被窝,重重合上了眼皮。
房门外,沈安将拍卖会门口调取到的监控视频拿给斐斯也看。
黎姌是如何被赶出去的,又是如何在大雨中被推倒的,所有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斐斯也眉目阴鸷,“动手的是谁?”
沈安垂头,“是盛家的太太,不过二少爷已经把人绑了,司机,助理都没放过,绑着丢进了臭水沟里,还是以您的名义绑的,这样盛家只会更加坚定与二房的合作关系。”
男人一声冷笑,屋内的气压瞬时骤降至冰点。
斐言澈这一招耍的巧妙,盛家的人动了黎姌,斐斯也就算是碍于面子,也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斐言澈动手,只会百倍狠绝。
把这顶帽子扣斐斯也头上,大不了最后斐言澈单方面公开黎姌是他嫂嫂的身份,盛家只会坚信人是斐斯也动的。
哪怕盛家明面上不敢与斐斯也撕破脸,私底下的仇也结下了。
突然,沈安的手机“叮咛”响了一声。
他拿起查看,脸色猛然僵白,但还是硬着头皮汇报,“斐总,二少爷让人把那副鸳鸯戏水图送过来了。”
男人阖着眼皮,额角青筋跳动,看不出到底是因为头疾还是其他。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