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的状态倒是看上去还行,毕竟他们并没有被针对,战前如何战后还是如何,只是亏损了大量忍者,和其他四大忍村一样进入了战后而已。不过相比起雾隐和岩隐,他们还是太过迷茫了一些,只专注着回复状态,并未展开有远见的未来规划。
雾隐自然也是进入了损失大量忍者的战后状态的,但蛛提前就给照美冥规划过未来,所以雾隐并无半分迷茫,直接就进入了研究忍具的状态。或许在别国看来他们恢复的很慢,贷款也就是借钱给木叶也着实愚钝,但其中好处他们自己知道。
岩隐肯定也不必说,大野木早就已经按宇智波蛛的指点准备好了一整套完整的套路,比起有条不紊进行的基建和逐渐铺开的野心,小老头现在更关注二弟子的婚事——有时候他挺想把迪达拉的脑袋拧下来看看里边是不都是黏土的,四战结束时那个气氛相当到位,但他这倒霉弟子居然只顾着开心没想起来求婚!
真的是差点气死大野木了,他看见了至少五对情侣在战场上重逢,在劫后余生的剧烈激动中定下终身,但他回过头看二弟子的时候发现迪达拉就只是抱着宇智波蛛转了个圈,然后他就和其他女人聊事去了……和那个后土!哎!
好吧其实也没啥,毕竟以大野木的人精,他能猜不出来后土是谁和谁生的吗?
但大野木还是怒骂了二弟子一通,迪达拉被迫带上了老头给他挑好的花,犹犹豫豫的去找了宇智波蛛。说真的,虽然他早就默认了要把宇智波蛛娶回家,但真要他整这么仪式感的去求婚……额,还挺尴尬的。
就不能直接问她得了吗?为什么非要又是花又是布置场地的,还能通知围观的全通知过来了,到底是谁给老爷子出的主意啊!
“那个……喜子……”迪达拉看着被大野木诓到现场的宇智波蛛,感觉自己快尴尬爆炸了,真的就不能私下决定吗?“我们在一起也挺久了……关于嫁给我这件事……嗯……”
“今年不行。”
“虽然对你来说我可能年纪小太多了但……啊?”过于尴尬以至于迪达拉都没注意到自己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拒了。“果然是因为你还当我小鬼吗!我……”
“法定婚龄最低是十六不是吗?”宇智波蛛一本正经的、非常淡然的答道。“我生理年龄十五。”
……
“对不起我冒昧了!嗯!”比被迫当众求婚更尴尬的是被对方以婚龄没到给拒了!这一刻迪达拉恨不得原地消失,如何投奔蝎大哥都想好了。
“所以明年年初吧,那时候就符合法律了。”宇智波蛛在迪达拉彻底尬死之前又说。
好吧,虽然被拒了,但某人的生日在年中的五月,还是能在十九岁结婚的,和鸣人的相似点喜加一。
藏在暗处忧心忡忡的大野木终于喜极而泣,稳了稳了,写轮眼和比写轮眼更猛的金眼都是岩隐的了!白眼也会被宇智波蛛捞到岩隐来了!那金眼四兄妹的强度他看在眼里馋在心里,虽然其中相柳跑雾隐去了,但只要烛龙朱厌后土还是岩隐的,何愁岩隐不称霸于天下啊!
尤其那个后土,地母和岩隐也太适配了,她就该是岩隐的!
当然岩隐其实还有另一桩大事,那就是战犯的问题。当时战场上状态最好的影只有大野木,烛龙只对大野木是假的下手,大野木的伤势从一开始就是纯属闪到了老腰而已。所以当迪达拉提出宇智波斑这个首要战犯由岩隐收押的时候,其他四影都没敢有意见。
所以宇智波斑确实被锁在巨大的木桶里、贴着几十张封印符运回了岩隐。虽然这种待遇对待一个百岁老人实在是夸张了,但谁也没敢多事泛滥同情心,毕竟那可是宇智波斑,活的!
宇智波斑的确被锁进了最深的地牢,由宇智波蛛亲自的指导和监督布置。小黑屋里有且只有二十四小时不熄灭的灯以及一张床。整个地牢全都被魔法阵覆盖,哪怕是六道级别的高手来了,不会魔法也休想进入地牢;同时魔法阵保证了地牢绝对隔音,并保证里边的人不需要呼吸饮食也不会死去。
世上最恐怖的刑罚,孤独。
虽然看上去下手狠了一些,但其实宇智波蛛做出如此安排,也就是想让宇智波斑体验一下世界上只剩他一人的感觉而已——如果无限月读是真的,那么当全世界都沉睡于美梦之中以后,世界只剩他一人,他要承受的就是这种空无一物的孤独。
没有任何沟通,看不见任何东西,宇智波斑被转移进地牢的时候地牢里全是暗影元素,使得他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当暗影元素消散之后,就是这个死寂且孤独的房间——和想象中的要被狱卒虐待、要体验脏乱差生活环境和腐败食物的坐牢大相径庭,这里没那些东西,但这里最可怕的就是什么也没有!
宇智波斑抬头看着不会熄灭的灯,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地牢里的灯光一成不变,房间里死寂得听不见任何声音。宇智波斑以一种弯着腰的佝偻姿态坐在床边,感觉自己已经这样坐着很久很久了,但却感受不到肌肉应有的酸痛,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在这里就连时间都是不存在的一样。
后土是想自己就这样发呆到天荒地老吗?
“打扰一下,可以问个路吗?”女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宇智波斑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少年时的小河边。好像是在和柱间比打水漂的时候吧,忽然就有个穿得有些华贵和服的女孩来问路。那女孩说话非常礼貌语气也轻柔,气质高贵得像是哪户的公主或者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