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将晚,荣飞燕才从宫里出来。
本来跟姐姐说笑好一会儿情绪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看见宫门口还有个人在马车旁等待时,眼泪却是掉了下来。
晏七郎本就等的心急,看见娘子哭了唬了一跳,给荣飞燕搂在怀里好一顿哄:“这是怎么了?难道还受了委屈不成?我看那王家欺人太甚,她家里有太师,难不成咱们家里没太师吗?都是爹爹进了太庙的,谁还怕了她家不成?”
这是荣飞燕嫁过来后头次听见晏七郎拿我爹是谁谁谁说话,看他这么维护自己,一下噗嗤笑了:“呆子!”
这一笑笑出个大鼻涕泡,闺秀仪态全无。
这还是晏七郎头次见到娘子如此失仪的画面,倒是有些可爱。
只是看见娘子如此羞愤,还是不要再调侃她了吧。
晏七郎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娘子,我给你把鼻涕泡擦一擦。”从怀里掏出来的还是荣飞燕给他绣的帕子。
荣飞燕羞愤欲死,恨不得找块豆腐来撞,这儿豆腐没有,车厢却是有的。
接过手帕胡乱一擦,赶紧冲上马车了,方才什么绮丽氛围全无。
晏七郎也跟着上了马车,在马车里还在碎碎念:“娘子别丢,我回去洗洗再接着用。”
马车里传来荣飞燕忍耐的声音:“我回去了再给你绣一副。”
晏七郎思索片刻:“也行,但这副我还要留着,这还是你头次送我的帕子呢!”
车门外赶车的马夫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挥着马鞭,赶着马儿回府。
门内的交谈声继续。
“娘子你没受欺负吧,那王家的人太过分了,谁还没个进太庙的爹爹了!”
“她家没了。”
“啊?”
休书
盛宅里的场景倒是和盛长桉想的大差不差,姻亲倒霉了,盛家的气氛也凝重起来。
只不过若说是怪罪卫恕意,盛泓还是不敢的,最多是要跟卫恕意抱怨闹得太大,没得叫外人看了笑话。
盛纮本还忍着气在等明兰她们母子回来,只是左等右等,苦等不来。
盛老太太对盛纮说:“不必等了,她们本就是苦主,就算不登门又如何呢?若是登门了,反倒是两边都不痛快。时候也不早了,你早早带着长柏长枫他们登门吊唁后,领着大娘子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