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见地。”赵玉珠指尖轻叩桌面,笑眼眯成弯月:“既然如此,越明清,你可愿做本宫的幕僚?”
越明清猛地抬头,他突然松开衣摆,单膝跪地,抬头时目光炽热:“小人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玉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事我不问,只要跟着我好好干,自不会亏待你。地上凉,不必行此大礼,明早我派人来接,随我入汴京书院。”
越明清僵在原地,肩头残留着手的暖意,耳畔只余一句“有野心又如何?机会是自己争来的”。
出了越来居,赵玉珠才褪下稳重模样,把大牙放在外面凉快凉快。
看公主高兴,芙蓉和芳菲也忍不住低头窃笑。
赵玉珠左看看芙蓉,右看看芳菲,“我是高兴又得良才,你们乐个什么?”
芙蓉:“奴婢是高兴殿下长大了,该选驸马了。”她在群玉殿伺候多年,伴着殿下长大,玩笑话里满是亲昵。
芳菲却道:“殿下高兴,奴婢便跟着高兴。”
赵玉珠不再理会她们俩的调侃和马屁,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今儿跟美人说了一天的话,虽然欢喜,但也累人啊。
公主府
崇政殿内灯火通明,秦王晏、晋王景正在接受两宫太后的考校,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两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官家赵旭才跟着松了口气。
秦王赵晏直起背,连忙问道:“母后,姐姐都回来了,也该用膳了吧?”可一定要说用膳啊!别再考了,作为宗室又不能为官做宰,学那么多学问做什么?
官家赵旭见状,无奈扶额。
这傻弟弟,连装装勤勉都不会。
宝珠公主裙裾翻飞,踏入殿内,脆生生喊道:“母后!玉珠回来了!”
一回来就扑到两个母后膝前,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好心情。
卫知意揽着女儿,戳了一下赵晏的额头,嗔道:“你个小东西不上进,看你再过两年拿什么养媳妇儿!”
赵晏不过十三岁的毛头小子,还没开窍呢,正是贪玩胡闹的年纪,什么媳妇儿不媳妇儿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也多亏父皇子嗣少,给兄弟姐妹们都是最好的待遇,他们自打生下来就没受过委屈,小库房也多,不必担心以后开府了没银钱使。
再说他怎么说也是堂堂王爷,娶个把媳妇都养不起,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赵晏梗着脖子道:“儿子好歹是一品亲王,俸禄丰厚,哪会养不起家?就算真缺银子,还有母后和四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