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朕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若是守住了,他便会写奏表,说你公孙家出了多大的力,立了多大的功!”
“若是没守住,那也不过是死了些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损伤你公孙家的实力!”
“呵,好,好啊,真是太好了啊,公孙家祖上,也是跟著高祖皇帝马上打天下的將才!”
南宫玥讥讽道:“怎么就生出你们这一窝子的孬种!”
“陛下,臣不知道他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臣不知,臣不知啊!”公孙剑连忙磕头,浑身战慄。
“呵呵,这业城,你们不愿意守,平安侯沈诚替你们守了!”南宫玥接著说道:
“你们守不住的东西,他守住了,可到头来,你们竟要朕处死他?呵呵,公孙剑啊,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声音极为冷淡,可身上的灵气却越来越浩瀚。
夹杂在其中的杀意,更是將公孙剑和公孙无极全都包裹其中。
那桀驁不驯,目中无人的公孙无极匍匐在地,像是狗一样,一动不敢动。
公孙家的家主公孙剑,更是狠狠捏住自己大腿,这才控制住情绪。
他从未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的近。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这位蛰伏多年的大虞皇帝,根本就不是喜好玩弄权术的政客。
她也根本不打算,把沈诚的罪责高高举起,把他的功劳轻轻放下。
在这位大虞皇帝眼中,百姓,国土,大虞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而他公孙剑现在所做之事,完全是在在这位帝王的逆鳞上挑畔!
“陛,陛下,臣知错!”
公孙剑强忍著心中悲愴,老眸充血,大喊道:“平安侯沈诚做得对!”
“公孙叶和公孙永二人,没有尽到守卫业城的职责,以权谋私,枉顾业城百姓的生命,他们该死!而我公孙家族人,明知他二人有错,却不制止,与他俩同罪!”
“就算沈侯爷没有杀他们,老夫也会亲自杀!”
“沈侯爷杀得好!杀得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自己的大儿子死了,小儿子也死了,就连弟弟也死了!
而杀他们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还要说他杀的对!
一旁的公孙无极,更是悲痛地闭上眼睛,枯稿脸上满是扭曲,眼泪沿著蚯蚓般皱纹滑落。
“呵。”南宫玥將杀意收了回来,轻笑一声:“这么说,司空不打算追究沈诚的罪责了?”
“不,不打算了———”公孙剑垂下头。
“嗯。”大虞女帝点点头:“那你觉得,他该不该赏?”
“该赏,该赏!”
“那朕要怎么赏他呢?”南宫玥看向方雨:“国师,你觉得要如何赏沈诚?”
“阿弥陀佛。”方雨双手合十:
“陛下,若平安侯不在那秘境之中,那业城危,东州危,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百姓会死於此难。
如此功劳,贫尼以为,沈侯爷应可封国公。”
国公-院落之外,跪著的人族修士们听到这话,纷纷眼神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