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解释一句都跟要她命一样。
眼看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两人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的时候,严丝合缝的车內挡板突然缓缓往下降了一点。
商一壮著胆子充当起了两个哑巴的解药:“小姐,今天这个事,是老太太和林家私下弄的,和你哥关係不大。他去餐厅,是为了……”
他话还没说完,商郁一个眼刀就甩了过去。
商一清了清嗓子,立马哑了声,见好就收地又升起挡板,给他们留出充足的私人空间。
虽然也並不是那么私人。
他还是听得见,但主要能起到一个遮挡画面的作用。
想亲一亲调剂一下感情,或者什么,都非常没有问题。
必要的时候他可以装聋。
闻言,温颂愣了一下,忍不住確认:“你和林知嵐,没有要结婚吗?”
商郁面色不变,静静看著她,“你很关心这个?”
温颂点头,“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
就算已经签了协议,她也觉得普通情人,和破坏別人感情的情人,区別很大。
情人这个关係,就註定了,没有先来后到这一说。
一开始就站在道德低点了。
“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记不住?”
商郁双唇拉成一条直线,语气是显而易见的不快:“你仔细数数,我否认过多少次了。”
温颂险些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反应过来后,心里的负罪感一下减轻了不少。
他是否认过很多次的。
几乎每一次,她要当真的时候,他都很快否认了。
温颂抿了抿唇,“很多次。”
“但是呢?”
商郁如小时候教训她一般,语气有些冷肃,“別人一说什么,你就又信了。”
“谁说的话你都信,就是不信我说的?”
男人最后这句话,令温颂心间莫名憋闷得慌。
她曾经,有多信任他呢。
信任到被他丟下,都觉得不可能,追著他问为什么,哭著说哥哥別不要小九。
她也不知道怎么,如今一点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