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愉刚住进来不了解,被人骗了还在厨房给骗子手煮面,连骗子手把行李都带进来都没注意。
熟悉的鸡蛋香肠面,江言程也不怕烫,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不忘问她:“怎麽突然搬出来住了,和家里闹不愉快了?”
贺岁愉抠着前些日子在英国火锅店做的已经掉皮的美甲,闷嗯了一声。
“我妈之前背着家里人给了江豫霏一笔足够买我半条命的钱,断恩绝义费,弄得跟分手费似的,搞笑不搞笑。”
或许是知道了江言程的过往,贺岁愉现在完全不避讳他,敞开心扉,有什麽说什麽。
江言程总不可能要她的命。
“这房子是我爷爷给我的,挺大的,他对我挺好。”
江言程停了吃面的动作,默不作声抓住她的手,咽下嘴里的食物,“没关系,以後我都会在。”
他深色瞳孔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面条的蒸汽在他面上覆上薄雾,诚挚而深情。
从她中枪到痊癒,一直是江言程寸步不离照顾的她,现在还飞回国看她。
他嘴里还吃着她煮的面条。
有那麽一刻,贺岁愉还真就以为他们是一家人。
寸步不离跟着她
两个熟知的人一旦正经过头,气氛酝酿到一定程度,就会有那麽一点尴尬。
就像现在,江言程还牵着她的手,往嘴里送面条。
贺岁愉挣开他的手,轻咳了一声,站起来往客厅走,“你慢慢吃,不够锅里还有。”
江言程嗯了声,吃完还真就去厨房盛饭,洗碗洗锅,跟在自己家似的。
他放下衬衫袖子,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男性气息厚重,贺岁愉有点坐不住,去厨房检查燃气和用电。
“你看会儿电视,开锁的要是来了,你直接离开就行。”
男人聚精会神的看电视,没应声。
从厨房回来客厅,前後不到十分钟,贺岁愉再回来,江言程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江言程那麽讲究的人居然躺在她家沙发上睡着了?!
装的吧。
贺岁愉推他的胳膊叫他,“别在这儿睡,醒醒。”
被打扰到的男人不情愿的掀起眼皮,松松握住她的手,声音迷茫沙哑:“昨晚就没怎麽睡,困。”
贺岁愉抓住他的胳膊,想拽他起来,“那你也不能睡这儿啊。”
江言程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几乎睁不开,声音懒的不行,“那我睡大街?”
这下真是难住贺岁愉了。
这里距离千碧山还有一段距离,她只有电瓶车,不好运人。
正发愁,男人拽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贺岁愉猝不及防跌趴在他身上。
他强势搂着她的腰,头蹭在她颈间,声音低低哑哑,惑人不轻,“特别困,想睡觉……”
他这声音听在贺岁愉耳中觉得在撒娇,耳根子都红了大半,也忘了拒绝,又想起他之前有起床气,睡眠不足就不得安生。
她无奈道:“让你睡,去床上睡行吗?”
贺岁愉专注哄人,根本没发现抱着她的男人耳朵也红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