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这么长,哥帮你剪短些可好?”
策残瞅着小哥儿乌黑发亮的一头长发,发尾拖在竹席上,十分漂亮。
还没等小哥儿回答,策残手指穿过丝绸般的秀发,自己先否决了:“不,还是算了,不剪。”
他舍不得。
这他娘的谁舍得。
策残挪到小松鼠般吃东西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小哥儿身后,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跨在他身侧两边,手指把玩着他披散的长发,软声说:“哥给你编个小辫儿。”
“唔……”
姜草生缩缩脖子,不是很习惯被人这样亲密的触碰。
但,身后的汉子……是自己的郎君。
姜草生红着耳朵,含糊应声,往嘴巴里塞了块儿甜滋滋的果脯。
策残手指灵活,舔着唇,认真给小哥儿编小辫。
结果,信心十足编出来一个乱七八糟的辫子。
策残“……”
策残挠头。
长这么大,一直是寸头,从记事起,家里人就死绝了,也没个姐姐妹妹需要编头发……队里更全都是大老爷们儿,特种教学也没教过编头发……
策残不信这个邪,拆了编,编了拆。
小哥儿吃着零食,也任由着他折腾。
折腾着折腾着,就开始犯困。
最后迷迷糊糊靠在策残宽厚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还没刷牙洗漱。
策残拥着他,下巴轻轻抵在他脑袋上,眼底灌满宠溺。
算了,就一晚,没关系。
“晚安,乖宝。”
策残极尽虔诚的轻轻吻过小哥儿的碎发,把他横抱起,回了山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策残侧躺在床边,结实有力的胳膊揽着小哥儿纤细的腰肢,倏地睁开双眸。
怀里的小哥儿还在睡,腰间搭着薄被子,软乎乎的。
紧跟着,空气中传来幽远诡异的声响。
策残当机立断起身,将熟睡的小哥儿抱起,一手托着他屁屁,让他趴在肩膀处继续睡,一手拎起小哥儿喝水的竹筒水杯,快速走出山洞。
果然,声响过后,鸟雀振飞,林中骚乱,紧跟着就是地动山摇。
策残站在山脚下,一手扶着粗壮的百年老树,尽量稳住身子,减少震动。
“唔……”
怀里的小哥儿还是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