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您敷上药,再慢慢说。”
沈家人都知道——沈维星不发火,才是最可怕的。
就像他以前,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家,去部队当了兵。
更早之前,据说二哥抢了他的新鞋子,他一个人在山里待了半个月,愣是把全家都嚇得半死。
现在也是这样。
谁都以为沈维星要暴跳如雷,大声为夏思嘉辩解。
可他眼里,却好像只有沈老太难受的老腰。
就连刚才都还振振有词的沈老太,也顷刻间就被拂去了一半的怒气。
她翻了个身,背朝天躺著。
沈维星却並没有著急给母亲敷药,反倒是叮嘱彭晓媚她们俩去把门窗都关严实。
“思嘉说了,敷药的时候不能受风。”
“否则,在药力的催动作用下,毛孔张开了,吹了风的话,比平常更容易著凉,反倒容易惹出病。”
说完后,他先搓热了手掌,轻轻替母亲捏了捏腰部的肌肉。
“您放鬆点。”
“我们平常在基地里训练,也有战友因为训练拉伤。”
“互相之间都会这么按按。”
“您看看这块儿的肌肉,太紧张了。”
“我这个力道合適吗?疼的话,您不要忍著,一定要和我说。”
彭晓媚和庄婉玲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准备撤退!
两人笑笑说道:“阿妈,这里要是用不著我们了,我们就先去忙別的了?”
沈老太侧过头看她俩。
越看越烦。
没好气地问:“刚刚的过程认真看了吗?记住了吗?学会了吗?下次让你俩帮我敷,你们能敷好吗?”
彭晓媚实诚,尷尬一笑。
庄婉玲嘴甜,忙扯著彭晓媚出去,边走边应答说:“阿妈,你就放心吧,我们看都看会了!实在不会,一会儿让三弟再教我们一遍吧!”
说完,一溜烟儿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