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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实验室的硝烟与工地的號角（第2页）

尘土飞扬，机器轰鸣的基底上，此刻却笼罩著一层压抑的紧张。工地临时大门外，两拨人马正剑拔弩张地对峙著。

一方是以王铁牛和老张为首的工地工人和退伍兵安保队，个个脸色铁青，眼神喷火，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虽然手里没拿显眼的傢伙，但那股子经歷过战火洗礼的彪悍气势和此刻被激怒的凶悍，足以让对面的人心头髮怵。王铁牛如同一尊铁塔般堵在最前面，双臂肌肉虬结。

另一方则是七八个流里流气的混混，簇拥著几辆装满劣质建材的破旧卡车。为首一个穿著衬衫、敞著怀露出刺青的光头汉子，嘴里叼著烟，斜著眼，正唾沫横飞地叫囂：

“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的货走遍鹏城都没问题！就你们这破工地事儿多？钢筋细点怎么了？照样撑房子！水泥標號低点怎么了？糊墙一样用！少他妈鸡蛋里挑骨头！赶紧签收！误了老子的工，你们这群臭打工的赔得起吗？”

他身后几个混混也跟著起鬨，污言秽语不绝於耳，试图用气势压人。

“放你娘的屁！”技术员老张气得满脸通红，手里紧紧攥著一根明显细了一圈的钢筋样本和一小袋顏色灰暗的水泥，“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什么？你们这送的是什么垃圾？以次充好！还想让我们签收？做梦！今天这货，我们不收！你们立刻拉走！”

“不收？行啊！”光头混混狞笑一声，狠狠把菸头摔在地上，“那就按道上规矩！货卸门口！押金运费一分不少给老子结清！不然……”他眼神阴狠地扫过王铁牛等人，“老子就带兄弟们天天来这门口喝茶！看你们这破厂子还开不开得下去！”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混混们往前逼近一步，王铁牛身后的工人安保队也毫不退让地顶了上去，肌肉賁张，拳头紧握，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瀰漫著浓烈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

“嘀——！！！”

一声极其刺耳、毫无预兆的汽车喇叭长鸣，如同撕裂布帛的尖刀，猛地扎进这紧绷的对峙场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循声望去。

只见一辆沾满泥点、风尘僕僕的军用绿色吉普车，如同脱韁的野马，引擎咆哮著，没有丝毫减速的跡象，带著一股子蛮横无比的凶悍气势，朝著混混们停在路中间堵门的卡车车尾，直直地猛衝过来！距离在飞速缩短，眼看就要撞上！

“我操！疯子啊！”光头混混魂飞魄散，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向旁边扑倒。他身后的混混们也嚇得屁滚尿流，尖叫著四散躲避，刚才还囂张的气焰瞬间被死亡的恐惧碾得粉碎！

“嘎吱——！！！”

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声响起，吉普车在距离卡车车尾仅仅不到半米的地方，以一个近乎炫技的、乾净利落的甩尾漂移，稳稳地横停在了路中央！车头斜斜地指向那群惊魂未定的混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钢铁猛兽，散发著冰冷的威慑。

车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何雨柱一步跨了出来。他没穿什么光鲜衣服，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但此刻，他站在那里，却像一座陡然拔地而起的险峰。夕阳的余暉落在他稜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一双眼睛寒光四射，如同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瘫软在地的光头混混。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地上那堆劣质钢筋和水泥。动作很慢，却带著千钧之力，仿佛那不是建筑材料，而是对方棺材板上的钉子。

“周大奎，”何雨柱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穿透了现场所有的噪音，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水泥地上，冷硬无比，“让你的人，立刻、马上，把这堆垃圾，给我原样装车，从哪儿拉来的，滚回哪儿去。”

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个脸色惨白的混混，最后钉在光头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告诉周扒皮，押金？运费？让他亲自来找我要。我何雨柱，就在这工地等著他，好好给他算算，耽误我工期、拿废品糊弄人的这笔帐，该怎么清！”

“还有，”他向前迈了一步，那光头混混竟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手脚並用往后蹭了一下，“再敢有一个人，堵在我工地门口碍事……”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下沉，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带著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平静：

“我就让他的腿，变得比你们送来的这些废钢筋，还要弯！还要碎！”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吉普车引擎熄火后发出的微弱“噼啪”声，和远处工地隱约的机器轰鸣。

光头混混对上何雨柱那双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他想起了昨天陈有福像死狗一样被拖出来的传闻，想起了那些神出鬼没的录音……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能用道上规矩来衡量的！他就是个煞星！一个披著人皮的凶兽！

“装……装车！快！快他妈装车！”光头混混几乎是哭嚎著对手下吼出来的，连滚带爬地冲向卡车，再也不敢看何雨柱一眼。那几个混混也如同惊弓之鸟，手脚发软，连滚带爬地去拖拽那些他们刚刚还当成倚仗的劣质建材，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王铁牛和老张等人看著这戏剧性的一幕，看著刚才还囂张无比的混混们此刻狼狈如丧家之犬，只觉得一股热血直衝头顶，憋在胸口的那股恶气，瞬间畅快地吐了出来！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充满了狂热的敬佩！跟著这样的老板，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