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能再说出更多的话来伤害她,尽管我已经说了很多。
“所以那时你答应我,就是一时昏头?”
沈清还忽然从手里拿出张保存完好的纸条,伸出来递到我手心,认真问我:“那这张永久和好券也没有用了,是不是?”
我忽然落泪。
有些崩溃,“没用。根本就没有用。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凌晨两点,沈清还发了个微信状态,一个泪唧唧的小猫趴着,imissyou。
沈清还,你有点可爱了。
被我弄得,有点可怜。
离开我吧,离开我吧。
离开我这个对你那么坏的人。
没两分钟,设置的状态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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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沈长赢从平京回抚州给她母亲扫墓。
我在家里招待她,因为没什么心思,所以就随便买了些菜,准备煮火锅。
餐桌上,沈长赢说起她的母亲沈芳,说起过去我跟她一块儿在田地里劳作的场景。
沈长赢说:“有一阵儿,我妈妈生病了,你就跟我一块下地给我们家的地打农药,打得身上全是药味儿。”
我笑:“可你好像连打农药都比我打得更快,我打完一趟,一抬头,你第二趟已经出发了。”
沈长赢:“我那时候真的很感谢你。”
我笑道:“以前有个小疯子,见我帮你干活,也总是过来掺和。在你俩分开之后还总问我,你俩离了,我到底跟谁。”
“所以这是你两个都跟的理由?”
沈长赢淡淡问我,那种压迫感跟沈清还一模一样。
我说:“我是真的不能明白,你俩到底是为什么啊?”
沈长赢默不作声,下菜入锅。
有我在的火锅桌上不会出现茼蒿,沈长赢给我调的小料碟里不会加芹菜和香菜,会有一点芝麻酱。
我有时候真佩服,文科状元的脑子,和我等凡人,确实不同。
我多年前的习惯,竟然能记到现在。
那时我第一次和温煦还有她一块儿去吃火锅,见温煦调了蘸料,我便也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
沈长赢自此便记住了我调蘸料的习惯。
我始终也没对她说过,我不喜欢吃蘸料。
她照顾人的样子,很细心,和沈清还一样。
此刻,沈长赢的语气轻轻,说:“因为发现,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门锁动了。
有钥匙的,不会是沈清还吧。
沈长赢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