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跟我道歉,其实没什么好道歉的,他不吃饭我也着急……】
厉寂川读着短信,手指骤然收紧,卡在手机边缘。
微弱的痛意在提醒他很在乎。
收了手机,他的目光重新锁定电脑屏幕,投入新一轮的工作中。
而心里某处,始终高高悬在某处,心脏破了洞般四面八方地漏风。
彼时,厉寂川尚且不知道,这就叫作挂念。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形成的牵绊,可是世界上最难得,也最珍贵的事情呢。
笨呐!
和爱情扯上关系,在精明的人也会变成笨蛋!
……
忙了许久,在抬眼看表,时间才慢吞吞地爬到下午三点半。
厉寂川心头憋闷,无处抒发,又强迫着自己开了两个会。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厉寂川心情不好,这很反常。
毕竟,自此以前,厉寂川的公众印象宛如一个机器人。
按时办公,公正开会,远离七情六欲,永远面无表情。
最近是怎么了呢,怎么越来越反常?
因而,有些员工的摸鱼活动已经悄然被三体人攻打地球占满,另一些人则在开始搜索男人是否有更年期,都什么时候来……
厉寂川对此浑然不觉,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时间总算来到了五点半。
于是,早于往常两个半小时,厉总下班了!
回到家,他换了身衣服,然后若无其事地来到床边。
苏蒲的睡相还是很不安稳。
嘴唇不断嗫喏,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额角渗出大滴冷汗。
厉寂川叹了一声,在内心给自己捏造了八百个理由。
然后撑着身体,躺进床里。
夜幕已然降临,但这个时间躺在床上,对厉寂川来说让算得上是“虚度时光”了。
好在,躺下没多久,身边的小哑巴就搭了一只胳膊到他到肚子上。
半晌,小哑巴跟个胖海豹似的赖了上来,头枕在他胸口。
厉寂川无奈轻叹。
快别费劲了,直接给抱上来吧,爬起来还挺累的——
苏蒲就这么又多了一层“床垫”,令他安心的“床垫”,驱赶所有梦魇的“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