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离开会议室,短时间内无法自由行动。
常盼儿说:“既然陆凌已经来了,再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陆凌平静道:“虽然我和调查小组的同志已经说过两次,但既然其中有误会,我还是该仔细说说。”
这是又捅童河一刀。
张民心里想着,幸好他坚定地站在云凝和陆凌这边!不然要被他们左一刀右一刀捅死!
等等,他好像是因为想认真工作才站在他们这边的?
陆凌的描述和朱赤差不多,但不完全一样。
比如,他那日没注意到朱赤受伤,是朱赤找到他,但在朱赤的描述里,是陆凌主动来关心他。
细小的差别倒是能证明他们事先没对过口供,人总会美化自己的记忆,记不清也是正常的。
至于朱赤对给他钱的阿姨的描述,也很不清晰,只能确定是女人。
至于她年龄多大、长相如何,朱赤都说不清。
甚至连身高体重都说不清楚。
他当时只想着十块钱,根本记不得这些。
陆凌说:“我的办公室并非只有我一个人进出,平时进出的人很多,办公室里没有机密文件时,也不会特意上锁,谁都有机会进入。另外,樊林与此事无关,不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建议你们去查指证我的人。”
如果是有人唆使朱赤陷害陆凌,那么信誓旦旦指证陆凌的人……
常盼儿给一旁的总工递了个眼神。
总工走到常盼儿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举报陆凌的是试车小组的同志,叫王全,平时和陆凌没有交集。”
常盼儿道:“查查他家的情况。”
总工点头。
陆凌的嫌疑没了一大半,监管就没那么严密了。
常盼儿允许云凝在张民、姜舒和石康勇的陪伴下送陆凌回办公室。
这样也好,没人能做文章。
云凝没机会和陆凌说话,但他一贯爱干净,看他现在的样子,也知道他这几天过得不太好。
等到了办公室,云凝看到狭小的空间里只摆了一张行军床,心情就更糟糕了。
这和真的坐牢有什么区别?
云凝看向陆凌。
陆凌倒是平静,他朝云凝弯弯唇。
云凝平复好情绪才开口,“你再等几天,我一定能找到诬陷你的人。”
陆凌点头。
云凝又说:“你也好好想想最近得罪过什么人,任何一点儿小事都要考虑到,说不定是你没意识到。”
陆凌迟疑片刻,“我好像……”
云凝安静地等他开口。
陆凌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确定,只是好像看到过一个人影在一间办公室门口晃悠,但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确定是否有问题,当时没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