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倒是还好,乐呵的笑了出来。
“流云,你这是什么反应,不会是先害羞了吧?”
“没有的事。”
流云坚决否认。
只是那通红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姜遇棠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朝著那门口望去,顿了顿,也有些犹豫了。
说实话,她还没有去过这种地方。
但是看到手中的釵子,怒意先从心中升起,带来了勇气,撇除了退缩。
他谢翊和多管什么閒事,乱插手什么?
就在流云和春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姜遇棠滕然跳下了马车,气冲冲地朝內走去,把门口的娘都给嚇了一跳。
二人一惊,赶忙跟了上去。
老鴇的笑脸都凝固住了,赶忙快步奔来了门口。
“这位夫人,我们这儿不接待女客。”
酒气和脂粉香浮动在空中,像是来到了隔绝出来的另外一个世界,大堂满是男男女女,还有著歌舞助兴,楼梯上都还有著人。
姜遇棠扫视了一眼,“我来找人。”
老鴇的心里面嘀咕,猜测觉得就是来找事的,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她婉拒的话语熟练,“夫人,这年头做买卖不容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们这儿不负责找——”
姜遇棠直接掏出了两锭金子,打断道,“够不够?”
老鴇双目放光,顿时眉开眼笑。
她赶忙收下,“够,够够够,不知道夫人要找的是哪位贵客?”
“谢翊和。”
姜遇棠打量著周围问道。
老鴇顿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她的身份,態度恭敬了不少,对著楼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踏上了木质的台阶,来到了三楼。
珠帘轻晃,暗香浮动,半开放的雅间,窗户半支著,琵琶声不断。
谢翊和临窗而坐,饮了不少的酒,半张脸在阴霾当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桌前满是各色抱著娘的公子哥,吐露著混不吝的话语。
楚歌候在旁侧斟酒。
看到今夜自家主子没有再服用五石散,折腾自个儿的身子,心中稍感欣慰。
“谢兄,来来来,发什么呆,喝啊,我敬你。”
有公子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