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璟的喉咙发涩,问出了俗套的话语。
“近来还好吗?”
问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四目相对,姜遇棠勾唇笑了下,“得知自己的身世,还可以,师兄呢?”
“就那样,每日还是忙於朝政。”
北冥璟扶额,然后顿了一下,又问道,“一同出去走走?朕有东西要给你。”
有东西?
姜遇棠惊讶地看著他。
“什么东西,您可別告诉我又是什么贵重物品。”
北冥璟別又把什么风印交给她了。
她突然开了这么一个玩笑,倒是先把北冥璟给整不会了,继而笑了下,心態也放鬆了。
“想什么呢,是你自己的,落在了桂嬤嬤那儿,正好了,今日来物归原主。”
姜遇棠一头雾水,实在是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但见北冥璟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就和江淮安那边打了声招呼,拿了解药,和微服出宫的北冥璟一同离开了太医院。
京城的雪景还没有消融,各处银装素裹,说话呼出的都是白气,路过茶馆里面传来了说书声,还混合著茶香。
胡同巷口的老槐树掛著雪,枝梢切割出了细碎的影子,站著的是卖烤红薯的商贩,吆喝声不绝於耳。
“风息的事,是……师兄的疏忽,没考虑周到。”
两个人並排走著,北冥璟开了口。
饶恕那人的性命,是他先前答应姜遇棠的,之后虽有失君子风范,但也不能让手底下的人这般胡来。
他不希望姜遇棠在这件事上產生芥蒂。
姜遇棠边走边道,“我知道这並非师兄的本意。”
北冥璟顿了顿,將那釵子拿了出来,递迴了过去。
“喏,这便是你落在宫中的。”
是一支素雅羊脂玉,雕刻精致的木兰釵子。
的確是姜遇棠。
但,是很久之前的首饰了,久到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更別提佩戴丟失了。
姜遇棠接过,眉头轻微拧了下。
“怎么了?”
北冥璟察觉到她神色的不对,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