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眸色惊恐,眼睛滴溜转个不停,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陵江军里竟然有传说中的军妓。所谓军妓,岂不就是穷苦百姓人家的女儿,跟着军队风餐露宿,做那么痛苦耻辱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来这军营这么久,竟然不知道陵江军还有一个这么邪恶的地方。这让她对陵江军有了极为崩溃的认知。即便刚经历过情事,身子还有些哆嗦,她也强撑着穿好衣服,出了营帐去找人问话。丁允鹤嫌帐里闷热,只要不下雨都是在帐外搭张床,露天睡在外面。先前看大爷脸色难看的出去,现在又见夫人神色慌张的出来。他连忙起身问道:“夫人这是要去哪儿?”沈瑜见着个人,很想质问他,可又想到他是昀哥哥的属下,估计不会说实话。她哼的一声,往陈羽涅的营帐走去。丁允鹤赶紧跟上。沈瑜在帐外叫喊,被惊扰的陈羽涅一脚将周苏御踢下床,又用毯子盖住他脑袋,自个儿先去到毡帘前。沈瑜一入内便见到披散着头发的陈羽涅。她立马问道:“昀哥哥说陵江军有军妓,是真的吗?”陈羽涅没听清:“什么?”沈瑜又问了一遍。陈羽涅还是觉得没听清楚,啊了一声。沈瑜又说道:“这陵江军是不是有军妓?”“什么,军什么?”沈瑜:“军妓!”陈羽涅脸色从未如此复杂过,她几乎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少在这儿败坏我们的名声!”“哪个军队会有这种玩意儿啊?赵俨那么爱狎妓,也没在军队里搞这种乱七八糟的!”沈瑜垂眸想了下,觉着好像确实如此,然后大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到处打仗的,怎么会搞这种事情呢?”陈羽涅眼神很是不可思议:“崔昀野竟然跟你说这种话,你们夫妻俩还真是什么都说啊!”沈瑜摇头:“不是的,是我想要去找我爹,然后昀哥哥训斥我,说我不守妇道,还说我随便在军营里走动,说我连军妓都不如。”陈羽涅皱眉:“他竟敢这么说你?”沈瑜呃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表述有误,又赶紧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反正没有就好,我只是太过惊讶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回去了。”丁允鹤在她身后几步的距离,将她的话听了个明白,神色更是惊讶到无以复加。大爷和夫人私下里真是太不讲究了,一点高门大户的教养都没有!沈瑜自觉闹了笑话,躬背缩肩的回到自个儿营帐。正巧碰上刚从水潭里冲完凉回来的崔昀野。看着他胸膛上还布满水滴,沈瑜眼眸闪过羞色,马上去到床上躺着。心里埋怨昀哥哥说话孟浪,开这种玩笑。他说的时候又那样认真,自己这种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很容易当真的好吗?崔昀野回到床上时,身上还沁着凉气。沈瑜早已闭上眼睛,等昀哥哥躺了一会儿后,才偷偷去看他。昀哥哥的侧脸很好看,优越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每一刻都在吸引她的目光。她的昀哥哥真好看。就是性格很坏。真是人无完人啊!她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该怎么行动起来,去找她爹。丁允鹤估计是突然被昀哥哥派去监视她的。她还是要让陈羽涅带她出去。可是要把握时机,等下次离军来犯的时候,趁着兵荒马乱,让陈羽涅带她走。真是前路漫漫,道阻且长啊!她不自觉叹了口气。崔昀野睁开眼睛,侧头看向她。沈瑜心头一颤,立马闭上眼睛。崔昀野眸光晦暗,声音困倦:“阿奴在想什么?”沈瑜憋了一会儿,还是不敢装,摇着头说:“我没有在想什么?”崔昀野:“阿奴该知道爷的脾性,再敢答非所问,爷要你好看!”沈瑜鼓着嘴巴,转身看着他,先亲了下他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然后软软的说道:“我只是心里装了很多人,很多事,所以太过忧愁罢了。”“昀哥哥不要老是怀疑我,对我好坏…”崔昀野:“阿奴这个回答,无论是真心与否。”“爷再跟阿奴说一遍,阿奴已经嫁为人妇,凡事以夫君为首要,夫君让你不可再为其他事费神,你便不许三心二意!”沈瑜喏喏的点头:“我知道的,昀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以前还不觉得昀哥哥有多霸道,可最近她一说她爹,昀哥哥就霸道的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古板一样。真的好委屈的。崔昀野冷哼:“爷知道阿奴在想什么?”沈瑜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什么啊?”崔昀野:“阿奴在想着私自逃出军营,好去找你爹对吧?”沈瑜心头警铃大作,疯狂摇头,最后直接把头埋在枕头里。崔昀野:“是觉着那两个人能帮你么?可阿奴知不知道,那两个人,爷能让他们活,也能让他们死!”沈瑜痛苦的点头:“我知道的,昀哥哥,不要说那么恐怖的话,我好委屈的!”“是爷对你太过纵容,才让你有心思异想天开!”沈瑜马上撑起身,吻住昀哥哥的嘴巴。这张嘴巴厚薄适中,又柔软甜腻,她平时就很:()出狱后,她成为权臣表哥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