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丽堂姐是安东尼奥伯父的长女,大我七岁。她休假回家时,被我骗入郁金香同好会。马格丽,艾米斯特和我,曾经为了捕捉光精灵一起风餐露宿。简单骗到手的那孩子,被起名为诺亚,作为光源担当工作尽职尽责,但讨厌除了我和母亲外的一切人类,但最讨厌的是弗洛伊斯。明明都有个“精”字,为什么呢?
我有时会做一些熟悉又陌生的梦。
我哭泣着,然而没有依靠。
我做了一个约定。
我下了一个诅咒。
我等待着什么来找我,终结这可憎的一切。
我询问了母亲。她无所不知,无所不答,我相信母亲说的一切。
母亲笑着说那是名为前世的梦。
她抱着我哭泣。
母亲迅速地衰弱。
身体上是,精神上也是。不久,我被过继给安东尼奥伯父。
我小心地挖开开放着郁金香的土堆。
这是母亲最喜欢的郁金香,所以我格外小心。
我安置了母亲,细心整理她的发丝,随后抑制了木屋内的气流、以及侵蚀母亲身体的温度和湿度。
这还不够。我需要强大的魔法维持母亲的笑容。我需要媒介,比如那把誓约之剑。那是丈夫送给妻子的贵族风俗物,有一把埋入了坟墓中,但我记得别馆里还有一把,虽然理由我不怎么记得,但那的确是父亲的誓约之剑。
艾米斯特跑开了,马格丽姐姐抱着我哭泣,他们都误解成了传染病。
一个月后,我来到了王都学园戈拉吉姆的下级院。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海特府。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过,崭新的学园制服平平整整地叠放在衣柜里。宽敞的屋子里飘荡着不可小觑的魔素,但看不到操办一切的自动人偶的身影。
我看到桌子上流着安东尼奥义父的纸条。虽然好像明白又不明白,诺文家主,马格丽姐姐,艾米斯特,基本上都避着我。安东尼奥义父有时会跟我面对面交流,但更多的还是留下纸条。司瑞特哥哥只是单方面怒意满满,科洛叔父做作的热情反而令我想避开他。说起来,好久没间弗洛伊斯和诺亚了。
纸条上写着安东尼奥义父许可我去探望母亲。
那瞬间世界霍然灿烂。
我匆匆披上外套,推开刻着哈路亚纹章的阴沉木门,轻快地跑出主馆。淑女是什么我才不知道!阴暗神秘的魔道家族的宅府,有诡异举止的家伙数不胜数,露出内裤之类的小事才没有人会在意!那个郁金香环绕的小木屋,鲜有人接近,鲜有人拜访,鲜有人可以依靠。母亲在等着我,所以一刻都不能等,一秒都不能耽误。母亲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破坏这一点不可原谅。
破坏这一点罪无可赦。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打扰我的幸福。
那就是约定。
那就是诅咒。
我向撞到的人匆匆道歉,对方苦涩地笑着。那不是我在宅府见惯或长久未见的任何一张脸,但那隐隐约约的熟悉感让我内心动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好像已经不记得。
那不重要,快点到母亲身边。
母亲最欢的郁金香在小屋周围怒放。这里鲜有人进入,如今只有我来拜访,内部只可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我的手指触摸到了木屋的门。我回忆着母亲温暖的双手和温柔的音容,期待着再次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
世界如此美好,我开心地相信着。
3我无能为力
处理完事务后,我疲惫地叹了口气。转生流水线的业务员,必须保持自信和稳重,才能安抚有着各种扭曲症结的亡魂。
我看向自己的形象:戴着熊猫耳流畅吐槽的小孩。
有没有搞错啊!?我太小看她的执念了吗?!身为前辈的她,**裸的滥用神力,强压给我她自己的恶趣味吗!?
这要我怎么保持自信和稳重啊……
如果你说的神,是管理灵魂和法则的存在,那么我大概也算众神的一个吧……详细解释太过麻烦,所以就请叫我神吧。
首先,关于神的存在,各世界都有误会在流传着。
全知全能,同时也是不能创造出自己也举不起来的石头的悖论。
人类实验室一不小心造出来的超级扭啊扭章鱼、平行宇宙观下的更高次元居住者、又或是设定阴暗情节阴暗的某箱庭世界里事不关己的世界观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