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宋寒洲伸着手拨弄了一下,手指蜷缩着勾出来的弧度都带着点故意,带出点透明的唾液,当着她的面捻了捻。
扶疏的手一软,方向盘滑了出去。
宋寒洲却在惊魂之后,抽了身上的手帕,擦了擦,好整以暇地问她:“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你不骚这一下,你能死?
扶疏没好气地瞪着他,张了张嘴都觉得嘴里缠着另一个人的气息,芝兰玉树般的冷香像极了主人本身。
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姿态都极好看,却清清淡淡没有太多余对人的脾气,唯有私底下……不当个人。
温热的气息缠着她像线结,扶疏仿佛刚开始学说话的小孩一般不利索。
宋寒洲却尤嫌不足,指着前面的栅栏道:“你看你,多大的人了,毛毛躁躁的。”
作怪的人推了个干干净净。
扶疏瞪了他一眼:“没你年纪大,还不是照样为老不尊。”
宋寒洲笑着没反驳。
再搁一块待着,她要疯了。
扶疏迫不及待地重新上路,这回倒是顺利,宋寒洲没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安安静静的。
唯有到了下车的时候,车窗缓缓往上升,扶疏一只手搭在车门上,刚侧过身去推门,风灌着一个人的重量扑在她身上。
宋寒洲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方,没往下落,离了一点距离,不远不近。
“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宋寒洲道:“为老不尊的老有两种,我觉得我属于你之前叫的那种。”
之前?
哪种?
老有两种?
扶疏想了想前情,当时尚在失忆戏份的宋寒洲问她:宋寒洲是她什么人。
扶疏知道宋寒洲无非在等她先说实话,宋寒洲从不会去先说谎,一般等对方的反应。
一句话是真是假,他心里大抵有数。
可宋寒洲一句话是真是假,她没数。
斟酌再三,她老实回答了老公。
扶疏脑子里的绳啪嗒一声断了。
老……是这么用的吗?
扶疏推开门,径直下了车:“强词夺理。”
宋寒洲看着她手上没退下去的红,默默跟着进了云景街写字楼电梯,进了馆藏办公室的大门。
刚一进去,扶疏就被另一道声音迅速击中:“扶疏,你回来了。”
扶疏瞬间回魂,脚步从往前拐了个弯,直直扭过了头,看着不远处的沈时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