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吗?”宋寒洲被她这个反应弄得哭笑不得。
扶疏的手搭在他胸口,轻得宋寒洲都才发觉似的往下看了眼。
“你紧张什么?”
宋寒洲像是被她这番举动,弄得措手不及,脑子都慢了半拍,轻声反问道:“紧张?”
“难道不是吗?你怕我一口咬下去。”扶疏盯着那双眼睛,陈述着有可能会发生的暴力,“听说男人的喉结很脆弱,不亚于第一性征。”
宋寒洲的手顺势按在她手上,往自己胸口压了压,小声问道:“你是没听到吗?”
“什么?”
怔神的功夫里,气势一下子像是换了过来。
宋寒洲握住她的手,而另一只手搭在她身旁。
看起来仿佛她整个人趴在他怀里,而一切本是她主动挑衅的后果:“……”找个小水塘淹死吧。
“这怎么会是紧张?”宋寒洲偏不如她所愿,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正视眼前的景象。
光趴在他墨色的碎发上一路往下,滑过立体深邃的轮廓,过于绷直的脖颈,伸进领口之前,消失无踪。
暧昧的气息趴在她耳畔,随着声音的灌入,能把人的心炸成烟花。
“是动心。”
扶疏抿着唇没说话,低下头,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贴了上去,像是把耳朵当做听诊器用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动静。
宋寒洲:“……”
许久,还是宋寒洲先忍不住垂下了手。
他摸着她的后背,轻声道:“你这样很吓人。”
扶疏看着自己的手蜷缩起来,弯成爪的样子,像是想把人心拿出来。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往后退开了点距离。
宋寒洲仿佛松了口气,问道:“验完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宋寒洲看着她绷着的脸,知道她心里还很不舒服,不肯承认,也不肯放过,便碰了碰她的鼻尖,像是讨好:“撒谎。”
扶疏往前撞了过去,额头结结实实地磕了个闷响:“你没撒谎吗?”
宋寒洲被撞得晃了晃,伸手摸了摸相连的额角,暧昧地咬着几个字问她。
“像不像拜天地?”
像个鬼。
扶疏的腰杆顿时挺得笔直,一副不想跟他打马虎眼的凶煞。
宋寒洲的手扑了空,风从指间漏过去,那点温热消失无踪,他叹了口气:“撒了。”
“但我这不是及时悔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