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宇起初还在分神听冉蓁和江珏之间的对话。
他希望冉蓁知道真相之后,好好惩罚一下那两个荒谬的傢伙!
最好是乾脆把那两个傢伙从家里赶出去,然后拉黑他俩的全部联繫方式,告诉他俩“你们淘汰了!”,接著让他们把这段时间的房租结了。
追求心上人怎么还能拉帮结派呢?那成什么了?黑势力斗殴吗?
结了房租,她还能用来和小姐妹去吃吃喝喝,缓解一下心情,开开心心的。
可陈驰宇接著就意识到,他一时鬼迷心窍被江珏给忽悠瘸了,现在也是他口中“荒谬的傢伙”,而且此时此刻的现在,正是犯罪进行时。
不光是犯罪进行时,他还被抓了个正著!
於是陈驰宇的心情顿时就微妙了,他生怕假想的惩罚措施落到自己头上,於是偷听的时候不忘悄悄观察冉蓁的神情,就怕她皱一下眉头,给自己判个“死刑”。
要不是这种情况,放在平时他高低要上点眼药,给情敌找点不痛快。
但现在陈驰宇一句话都不敢说,安静得要命。
在不安地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她並没有太生气,至少没有在生自己气之后,陈驰宇的注意力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偏移。
他见冉蓁时不时就会和江珏说上几句话,聊这聊那的,心理开始不平衡了。
她的手明明在他的身体上,为什么却要和別人聊天?
陈驰宇心里直冒酸水。
他越发肯定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別人合作,因为他连看到她和別人说话,都醋得要死,更別提是其他的了。
之所以豁得出去也是这个道理。
陈驰宇想的是,只要他把高光都抢了,那她自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姓江的身上。
也就是因为他这么想,所以才半推半就地同意了这个陈驰宇现如今想起来多少有点离谱的主意。
他不怕丟脸,但他怕別的傢伙背地里偷偷进步。
就算要卷,他也要成为最卷的一个!
陈驰宇充分贯彻了这个精神,在意识到自己为冉蓁的不专心吃醋之后,他就开始想方设法地吸引她的注意力。
包括但不限於故意在她耳边做作地喘气,在她摸索丝带的捆绑形状的时候,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等她需要让丝带绕过他身体,於是把他拉近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体往她手心里懟。
这样对冉蓁有没有效果不好说,但对陈驰宇自己来说有点效果拔群了。
他自己把自己搞得温度越来越高。
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她的手被动地抚摸过他更多的肌肤,轻柔的触感让身体一阵颤慄,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得陈驰宇头皮发麻。
把自己的身体往她手心里懟——原本按在他胸口的手因为压迫而感到不適,会隨著距离的拉近而调整到更適当的位置,先是向两旁移动,接著再往下,在他的腰上短暂地握一下,隨后绕到他的后背……
这种被摸了个遍的感觉,让陈驰宇原本还装模作样的哼唧顿时变了调。
他根本不需要再演了,身体所有的反应都变成了自发性的自然反应。
而对於冉蓁来说,陈驰宇那用来吸引她注意的小技巧,和厨房里的江珏是一个效果,根本就是用来给她上难度的。
谁懂啊,刚刚才摸黑搞清楚几条缠在一起的丝带的结构,结果绕线器自己扭来扭去的,愣是把原本就缠得凌乱的丝带搞得更乱了。
冉蓁注意力都在和江珏说话,还有手头上的拆线工程了。
她没有注意到,隨著她拆开的部分越来越多,摸索过的领域越来越广,原本只是虚虚靠在她肩上的陈驰宇垂著脑袋,在她肩上的重量越来越重。
冉蓁注意不到很正常,因为她有力。
在解开他腰上的丝带之后,她在毯子下的手臂不免揽住陈驰宇的腰,想要把他的身子往上抬一抬。
嗯,毕竟要把丝带从下面绕出来,才能开始拆大腿的部分。
在她的手臂彻底环抱住陈驰宇的腰时,双手已经从丝带里解放了的陈驰宇终於忍耐不住地回抱住了她。
他被折腾得够呛,別说是肩上的毯子滑落了下来,就连还有个情敌在场,陈驰宇都没有功夫去注意了。
他用鼻尖討好地蹭著她的脖颈,小声地道:“宝宝,我受不了了……想亲亲……”
陈驰宇注意不到,但冉蓁不可能突然变成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