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点点头:“行吧,这小姑娘看我的眼神怕怕的。”
他又朝百阿绣眨了眨眼,惹得小姑娘直愣神。
石清心想,芳姑这是吃醋了,还好她不是为我吃醋,倒是让这位杨大夫苦恼了,芳姑连十三岁的小姑娘的醋都吃,杨大夫怕是连一个女病人都医治不了。以芳姑的性情,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只要与杨大夫接触的,她都会看不顺眼。
“閔柔,你说你要是这张脸毁了,你的师哥还会爱你吗?”梅芳姑直视閔柔,戏謔道。
閔柔想起先前石清看向梅芳姑恍惚的眼神,依旧咬牙確认道:“当然。。。。。会!”
“这里有李神医、杨神医两位能妙手回春的大夫,你不想趁此机会试试吗?”
梅芳姑在手中玩弄著匕首,閔柔沉默不语。
石清看向杨康,心道杨大夫你管管你夫人吧,虽说管不了,但好岁劝两句吧?
见杨康不管,石清紧紧盯著梅芳姑手中的匕首,劝道:“杨夫人何必试探我夫妇二人。”
梅芳姑微微一笑,退后了两步,用匕首在自己脸上连划二十余刀,直至面目全非。
她张开鲜血淋漓的嘴,说道:“那孩子当年的脸,便是如此被我划烂的,每一刀下去,就好像把你的脸一样划开,畅快!哈哈!好畅快!”
她又看向杨康,颤声问道:“康哥,你看我如今这样,对我会变心吗?”
杨康摇头道:“当然不会。”
梅芳姑得胜似地抬著下巴,朝向陷入震惊茫然的閔柔发问:“小贱人,你敢如此试你的师哥吗?”
閔柔与石清都无言以对,只觉梅芳姑疯了,而她的丈夫却如此淡定,只怕是见此疯状、见怪不怪了。
拎著白阿绣的谢烟客: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都这般难以理解的吗?
百阿绣:大人之间的谈情说爱都这样恐怖的吗?
此时,湖中大船已靠岸,狗哥儿飞奔过来。
“妈妈!妈妈!”他在穿上听著妈妈的笑声,是曾经骂自己“怎么不去求那娇滴滴的小贱人”之后才会发出的笑声。
那娇滴滴的小贱人就是妈妈的大仇人,狗哥儿心急如焚来帮忙,
见到妈妈满面是血,他拉著妈妈的手哭道:“妈妈!妈妈。。。。
此时的狗哥儿被拾摄得乾乾净净,跟著有了爹爹的妈妈幸福生活了大半年,全无原剧情中瘦弱遇小乞巧的模样,石清閔柔见之一惊,只觉得这孩子与自己三年前送去凌霄城的玉儿好像。
不过,他绝不是玉儿,瞧这孩子,心疼著妈妈多情真意切啊,一点不像玉儿那混小子没心没肺“狗哥儿,妈妈又变丑了,你会嫌弃妈妈吗?”
梅芳姑伸出乾净的左手给石破天抹著眼泪。
狗哥儿连连摇头,说道:“妈妈永远是妈妈,美的丑的都是妈妈,我和阿黄一样,不会嫌弃妈妈。”
阿黄也跳下船来,蹭著梅芳姑的腿鸣咽。
梅芳姑把右手中的匕首隨意丟在地上,牵住杨康的手得意地警了眼閔柔。
杨康神色有些异,心道狗哥儿在命书中的第三项嘱託这就完成了?
是在梅芳姑將匕首撒手的那一瞬间。
太玄经百年功力已在全身蔓延,经外奇穴被注满內力,不断牵连涌动。
“芳姑啊,你脸疼么。”心情大好的杨康稍微关心了下万分慷慨的狗哥儿的“妈妈”。
“当然疼啊!”梅芳姑眼泪都出来了,淌入伤口混著血跡,她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