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玉儿估计也还活著!
咱们夫妇也没死!
就只有白阿绣重伤、还失忆了!
石清与閔柔同时轻轻嘆了口气,閔柔方要与白阿绣解释清楚情况,石清却说道:“你是白阿绣,我是你爹爹白万剑,这是你娘。。。。。”
閔柔心领神会,对白阿绣说道:“阿绣,你还记得娘的名字吗?”
白阿绣道:“阿绣?白阿绣?白万剑?娘?”
閔柔查看照顾起来白阿绣身上伤势,石清则在四下寻找有无石中玉活动的痕跡,一无所获后,
閔柔背著白阿绣与石清离开了雪谷,沿著积雪所化的溪流一路向南出山。
走了一天,依旧在深山之中未得出,石清逮了两只野兔生了火烤了当做吃食后,閔柔安慰著白阿绣沉沉睡去。
两人走了远些说话,但目光都落在伏著两人衣物睡著的白阿绣身上,免得夜里有猛兽出没,害了她。
两人说了会儿前因后果,閔柔志志问道:
“师哥,咱们再上一趟凌霄城么?”
閔柔向来称呼石清为师哥,他俩是上清观俗家弟子,从来都是师哥师妹相称,即使婚后也没改称呼,反而更显得亲昵。
石清长嘆一声,说道:“先不去了,若教威德先生得知深渊之底积雪深厚、坠之不死之事,必要发动全派搜寻侥倖活命的玉儿逃去了何处。他们雪山派人多势眾,在咱们俩人之前找到玉儿並非难事,若教他们先找到玉儿,以白阿绣眼下又失忆又重伤的情况,玉儿定然活不了命。。::。。”
閔柔亦念之確实是这般道理,应道:“那咱们先把阿绣带去江南找名医救治,凌霄城地方偏僻,没法子治疗阿绣这般伤势的。。。。。”
石清点头道:“师妹,之前我不方便瞧,白阿绣除了脸上被刮出十来处伤口外,內伤怎么样了?”
閔柔伤心道:“內伤咱们都还能徐徐治疗,只是她身上遍体鳞伤。。。。。。便是能治好,也全身是疤了。”
她最为爱美,见得这小姑娘从此以后满脸满身伤痕,顿时感同身受,难过不已。
石清道:“神医李鬼手正在京城,咱们带上重金去求他施救。”
石清又道:“虽然雪山派少有在江湖走动,但咱们这黑白双剑的名號还是暂且先不要用了,待寻回玉儿,治好白阿绣伤势,咱们再回凌霄城,“死而復生』与威德先生讲清楚来龙去脉,威德先生重获孙女大喜之时,咱们必能化干戈为玉帛。”
閔柔嘆道:“师哥,阿绣以死明示,玉儿可真是害惨她了。都怪我自小溺爱玉儿,將他宠得无法无天。。。。。。我听你所言,阿绣说玉儿最后似是悔悟了、阿绣她好像也有些原谅玉儿的意思。。。
为全阿绣名节,待咱们找到玉儿,治好阿绣后,再上凌霄城时,替玉儿向威德先生求亲?”
石清皱眉:“师妹,人还没找到,你又在想如何护著玉儿了!白阿绣如今什么也记不得了,哪里能谈及原谅玉儿?咱们走一步看一步罢!”
凌霄城中。
白自在拔出石清閔柔此前为表诚意先卸下遗留的黑白双剑,想要砍了封万里,可念及罪魁祸首石中玉已死,甚至还搭上了其父母两条性命。。。。。。但我的阿绣也死了啊!!!
他顿时气得挥舞双剑乱砍一气。
剑光每每划过封万里头上身上,封万里都不躲不避,任由师父撒气。
“哼,万里,你若躲一下,便是人头落地了!念著你一片诚孝,你带人再去江南,把玄素庄给我烧了!”
谢烟客在北去京城取雨化田狗命的半路上,越想越不痛快。
他这么个恣意瀟洒的人物,是决计不愿与朝廷门路牵扯上关係的,这关係一旦牵扯上,想要挣脱那可难了。东厂支使个金刀寨的无名小卒夺了玄铁令,然后再支使自己去杀西厂的督主雨化田。
东厂安排锦衣卫,锦衣卫安排鹰爪门,鹰爪门安排金刀寨,金刀寨的安奉日安排起来摩天居士那我摩天居士岂非成了东厂的玄孙辈了?
可恶,杀雨化田这事儿,可以办!但是万喻楼我也要杀!先找到哪个先杀哪个!
谢烟客曾发下毒誓,不论从谁手中接过这块令牌,都须依彼所求,办一件事,即令对方是七世的冤家,也不能伸一指加害於他。
所以他不找安奉日的麻烦,反而找安奉日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麻烦。
摩天居士並不想当东厂的刀或狗。
但是很可惜,等他到了京城,正巧看到城门楼子的旗杆儿上掛著装有万喻楼人头的盒子,且悬著一条白色標布,上书“赵怀安严惩东厂万贼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