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芳姑扒在门边看呆了。
她不是没有见识的无知妇人,文才武功原本都强於閔柔,眼下见得杨康所教给石破天的武功,
顿时大为惊异,这称得上镇派武学的腿法,便轻易教人了?
“狗哥儿去吧,抓两个兔子便可,你妈妈今天吃不了东西。”
“好嘞!”
梅芳姑瞧著石破天踩著欢快的步伐离去,甚为无语。
裹满纱布的脸又看向杨康,她问道:“你又不真的是狗杂种的爹,你对他这么好作甚?你对他好,难道盼著小贱人能对你好吗?”
“没事儿別张嘴就骂人,再叫一声狗杂种、小贱人,我得把你全身的皮都扒拉换掉哦。”
杨康把梅芳姑推进屋,让她这几天脸上少吹风,免得因风生变,还得多动刀子。
梅芳姑听得他关心,心里莫名一暖,但旋即想到这人是要把自己变成閔柔、狗杂种真正的妈妈,才对自己的脸如此关怀的,顿时又生怒意。
不过剥光衣服、全身都换的恐嚇还是很有效果,梅芳姑理智冷声道:“閔柔心里只有石清,就和石清心里只有閔柔一样,你把自己变得再像石清、你对狗。。。。。。狗哥儿再好有什么用?閔柔可不会因此多把你放心里一分。”
杨康:“。。。。”她这是以己度人,以为我痴心閔柔?
这误会得。。。。。。倒是挺妙。
梅芳姑又劝道:“就像我绝不会因为你像石清而对你有好感,所以你別把我变成閔柔好吗?”
杨康点头:“你求我。”
梅芳姑犹豫良久,终於服软求情。
“既然你诚心诚意求我,那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梅芳姑终於鬆了口气。
十日后。
石破天在屋外和阿黄玩儿,杨康在屋里给他妈妈治病。
由於医疗环境与设施有限,杨康还是没给梅芳姑从屁股上取皮,而是从腹部与大腿上分取,不用翻身,简单方便。
梅芳姑再次陷入羞怒无比的状態,可惜依旧还是全身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眼前这个白髮怪人取弄。
狗杂种!你这么厉害,你直接去把閔柔抢走啊!你跑到熊耳山来祸害我作甚!?
整个手术持续了三个时辰,这回涉及到面骨改造,其剧痛可使梅芳姑完全忍受不了了,便又再求杨康施以手段,减轻她的痛楚。
求求了,別生凿啊,好岁来碗麻沸汤吧?
既然是病人有所求,杨康便也適当照顾病患心理状態,免得彻底破防了,陷入自暴自弃的程度,过犹不及,导致狗哥在命书中的第三项瞩託重新陷入难办境地。
先天真气在其奇经八脉四散,封住其神庭脑户风府承灵脑空等诸多敏感要穴,最后在风池一堵,使其彻底晕眩过去。
杨康指间刀光飞舞,宛如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成了,希望恢復期不要长歪。”
梅芳姑悄无声息,杨康满意点头,亲手將一个凶恶扭曲的女子改造成一个温柔版型的“妈妈”,这是他来到此世后觉得有趣的事情,也不枉为狗哥与太玄经耗费几年时光。
不过只有不断地去寻找下一页命书,获得超越命书的力量,才会有无限的可能。心魔消解的杨康並不沉溺过往,只觉未来可期。
三个月后,春去夏来。
这天傍晚,她觉得脸上好几天不再生痒,便问起来杨康是不是可以將敷药纱布拆除。对比十几天前腹部、大腿上被取皮处已经伤愈,她觉得脸上应该也好了。
杨康没避讳著梅芳姑,正在手把手教石破天练《九阳真经》第三卷。
得益於狗哥的百年炎炎功馈赠,他在这几个月內已將奇经八脉十二正经全部打通,故而投桃报李,让此世失去炎炎功与罗汉伏魔神功机遇的狗哥儿,走另一条路,踏上“修仙”之始。
若我“儿”狗哥儿能修仙,我应也可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