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摇摇头,懒得再多揣测,自己只是一过客而已,逮住狗哥,完成命书瞩咐、再见识下太玄经原本石刻便走了。
“他们是来找人的,我也是来找人的。”
在眾人惊异的目光中,杨康起身离开桌子道:“饭菜且先別收,我稍后便回。”
掌柜与小二只觉眼前一,杨康身形飘然已至门口,推开门后消失不见。
小二:“掌柜的,他还没给钱。”
掌柜:“那你追出去討要?”
小二连连摇头,跑去关门。
掌柜赶紧吩咐道:“你小子先別问门,没听见那位公子说稍后便回吗?”
小二探出脑袋远远看著西面落日余暉下,围著的许多人马,关门回应道:“掌柜的,他要是跟这几百个马匪找的是同一个人,哪里还能回得来?”
掌柜的过来拍了下小二脑袋,教育道:“回不来就算了,若回得来你门门也没用啊!平白得罪人家!”
不一会儿后,杨康拎著个脏兮兮的小乞回来店家,轻轻推门便入了內,很满意掌柜是个上道的,丟出几两碎银,让小二再上些热菜、准备间客房与热汤。
他没管金刀寨来抢偽装成卖烧饼老汉吴道通所持玄铁令的閒事,玄铁令能求摩天居士谢烟客办一件事,他並不感兴趣。
这会儿能出现在烧饼店所在街巷墙角,没有落荒而逃的乞弓,当然只有心心念念想吃烧饼的石破天了。
杨康没惊动眾人,直接把石破天拎了回来。
吃饭。
饿了一天的小乞巧石破天狼吞虎咽吃得很香,吃饱后见杨康也不再吃了,便收拾起来碗筷。
杨康道:“不必你来收拾。”
石破天应了一声,乖乖坐下。他寻思不用自己烧菜做饭还不用自己收拾碗筷,这顿晚餐可是这辈子吃得最美的一次了,可惜妈妈不在,不然这些剩下的就都能吃完了。
小二收拾客房去了,掌柜的很有眼力劲儿过来撤下残囊剩菜。
忙活的时候,他心中万分好奇杨康这般神仙似的人物怎么会找上侯监集里一个航脏过的小乞儿,心中期盼最好是小说戏文里的寻亲收徒那些美满故事,若是遇著采生恶事。。。。。。那只能给小汽弓念几遍经,愿他早日超生了。
杨康这幅鹤髮童顏的模样,难免使人怀疑他是修习什么邪法的歪门邪道。
“狗哥儿。”杨康喊石破天。
掌柜的心道世上为孩儿取个贱名,期盼好养活倒也正常,猪狗牛羊之类的都不稀奇,这位公子如此喊这小乞儿,想来必是这小乞儿的长辈了。他收拾好离去,不敢多停留探知江湖人士阴私。
石破天心里疑惑,自己明明叫“狗杂种”,这个好心的叔叔怎么喊我狗哥儿呢?
他並不知狗哥是后世网友书友对他的暱称爱称,杨康此时直接拿来化用了。
“我是狗杂种,不是狗哥儿。”
“狗杂种是你妈妈恨你爹爹骂你的外號,太难听了,你以后不必这般自称,狗哥儿是我给你起的小名儿,是不是顺耳多了?”
石破天一呆,自己没有爹爹,妈妈怎么会恨爹爹呢?而且恨是什么意思、恨便要骂我吗?狗杂种是我的名字?外號?这算骂我吗?难听吗?不过狗哥儿確实挺顺口的。
正在石破天动用惊世智慧理清其中关係的时候,杨康也不跟他多解释,带他回了客房,让他自个儿洗澡,然后换身乾净衣服。
他跟著杨康行走间,问了杨康知不知道他妈妈在哪里,杨康说自己会带他去找他妈妈,他当即十分欢喜。
石破天被梅芳姑掠去养大,虽被骂作狗杂种,却不是真当狗养的。他流浪了不少时日,见有得澡洗、有新衣服穿,更加高兴了。
杨康看著石破天收拾乾净的容貌,心道並非同卵双胞胎还能生得几乎一模一样,也真是稀奇。
他在白阿绣的闺房中照过铜镜,还记得石中玉长相。
不过与杨康此时,已大为不同了,但与石破天站在一起,还是能瞧出些相似之处。
杨康对石破天说道:“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