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玉在三年前十二岁时便因顽劣不堪被父母狠下心来送到雪山派拜师学艺接受管教,不过他本性太坏,即使雪山派规矩再严,也没真的调教过来,小错不断大错不犯。
石中玉油腔滑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也是他能在雪山派安身立命的依持,他倒是给从未见过江南意趣的白阿绣小丫头带来不少惊奇,他敢来白阿绣闺房中侵犯作恶,自是觉得自己的甜言蜜语是吃定了这个小师妹,但没想到白阿绣外柔內刚寧死不从。。。。·
“白阿绣,石中玉並未正的侵犯於你,还请你宽心。”
杨康起身取剑再削桌椅,给侍女已接好的断臂固定夹板。他隨口解释了两句,怕小丫头不明男女之事,以为被脱光光上了手便算是失身了。
白阿绣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恨道石中玉你这个淫贼原来是要做此等恶事!她又心想你这恶贼说得轻巧,我受此羞辱与被玷污了身子又有何异?
除非你自挖双目、自砍双手,我才能原谅、替你隱瞒,不然便要爹爹將你擒了,受门规处置,
可是就算你自罚或者受罚,我却也不再是乾净了,心念此节,白阿绣难以作声。
见白阿绣再查探了侍女情况,又默默流泪不说话,杨康继续道:“你若是要寻短见,可要考虑清楚了。石中玉的师父封方里定是首要受刑罚的,还有你娘你祖母对你方般疼爱,说不定也要隨你寻短见,又或者痛不欲生精神失常?”
杨康心道石中玉祸害了白阿绣,可真是把整个雪山派搅得天翻地覆牵连了许多无辜,顺手免了这场横祸,也是顺了心意。
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是怕我死了,雪山派与他还有他父母不死不休吗?
白阿绣看他。
石中玉,你这个时候倒是正经装起好人来了,你就算解释是一心失心疯了犯下如此恶行,我也不能原谅你。
杨康打开后窗,一阵寒风裹著雪呼啸进来。
凌霄城建在大雪山陡峭绝顶之上,城主居所更是临著悬崖所建,此墙之后正是万丈深渊。
白阿绣心里一惊,他见我不说话求饶保证,反悔了吗?是要毁户灭跡將小雪小梅拋下去吗?反正我衣服也穿好了、也没再有別的人证,就算揭穿了他杀了两个无辜侍女,按照门规也不过是將他除名逐出。。。。。。
他果然还是这般蛇竭心肠岁毒无比!
想著此节,白阿绣悄悄往弃置在地上的利剑靠近了几步。
杨康见窗外天边渐起暖色,知道时候已久,天快亮了。
他多说两句,劝道:“石中玉欺辱你,你若也不珍惜自己性命身体的话,岂不是更遂了他意?”
“石中玉!石中玉!你口口声声他他他的,你敢做不敢当吗!”
虽然觉得杨康劝得有理,但又想起石中玉平常油腔滑调说什么鬼话都好似有理有据的模样,白阿绣顿时羞怒更起,不过她也没骂得出什么污秽狠话。
“好了好了,石中玉这般坏,我替你报仇了好了。你要是也自杀的话,当了鬼,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阿绣不明所以。
只见杨康从后窗一跃而下。
白阿绣惊叫起来,连忙扒到窗口,往峭壁深渊下看,只觉深不可测、头晕目眩。
担心石中玉又耍什么奸计,白阿绣探出脸来左右再看,墙后確实没有任何能逃生的地方,这一跃而下,他真的是要摔成一滩肉泥了。
白阿绣先是心中一喜,而后又生委屈。
“明明受害的是我,可怎么又好似是我將你逼死的一般?”
“我若不將事情与爷爷奶奶、爹爹妈妈、师伯他们详细说明白,岂不是让我蒙受冤屈?”
“可是我又如何能將清白之身被玷污。。。。。。说得出口。。。。
白阿绣恨不得也跳崖自尽,但又想起杨康所言封师伯、爹娘、奶奶或遭连累,她心中又是一哀。
“我才不要与你一同葬身在谷底!”
“原来你说『当鬼也不会放过我”是这个意思?我才不要变成鬼,也送上门去给你欺辱。”
小小一只的白阿绣倚靠著石壁软软地坐下,心中万般念头交错,她经歷了一夜不断转折的异变磨难,实在是已將全部精力耗尽,只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再睁开后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小姐。。。。。
“小姐。。。。。。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