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姑娘!你还跑?都一天了,该歇歇了!”
回应他的,只有数枚暗器,意图继续拉开距离。
杨康早有防备,轻巧地躲开后又道:“余姑娘!这里风光不错,你若有意,咱们便在此停下吧!把误会讲开、把酒言欢、岂不美哉!”
余阴生被一路上一声声“余姑娘、余姑娘”喊得火冒三丈、心烦意乱,但又不敢回话,担心被自己钓上来的完顏康发现不对劲。
毕竟这小子玩弄女子的手段,便是自己也自愧不如,黄姑娘如此仙姿绝色都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自己手里还有个对他情根深种的师妹。。·
指不定他能听得出来自己声色有异而生疑心呢。
眼见快到了地方,余阴生回首呛道:“把酒言欢?你有酒吗?!”
杨康眼见有戏,当即从腰间解下一玉壶,里面装的是当地特產葡萄酒。
虽然这是给雕兄喝的,但他不说,余姑娘也不知道。
“有!余姑娘,接著!”
杨康用劲一掷,嚇了余阴生一跳,以为是什么奇门暗器。
待看清楚了是一只玉壶,她又闪身去接。
一丈之距,瞬息而至,杨康看得甚为佩服。
这身法完全不像蛤蟆功的加持啊,全然不见后发而至的浑厚劲力,反而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没半分徵兆,称得上先发制人之精髓。
蛤蟆功也能逆练的吗?
杨康疑惑。
如果不是逆练蛤蟆功,那会是什么武功?金系绝学就那么多,如果是哪个无名小卒自创的无名武功,那也太离谱了。
比当代老黄还叼?
见余姑娘接了酒壶停下脚步,杨康也停了下来,没上前惊扰她,免得使王云遭受伤害。
余阴生跑了一天,也是口乾舌燥,拔了瓶塞闻了闻,虽然未闻出异样,但还是不放心问道:“有毒吗?”
“我乃大金国原王,怎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嗬嗬。—
余阴生捏著开王云的嘴,给她灌了两口,见她没事,自己便也喝了解渴。
但喝了一半,忽然想到这玩意也是完顏康喝过的,顿时一阵反感,狠狠地將玉壶砸到岩地上。
此地是处光禿禿的深谷,白天热气积聚,即使到了晚上,依旧炎热难耐。
赤红的葡萄酒洒到地面上,顿时被烫出滋滋声响。
余阴生眼皮一跳,心道光线太暗自己砸错了地方。
为转移完顏康注意力,她拔出背负的司命神剑,喝道:“完顏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拿命来!”
既然你没认出我身份,那正好待会儿用作出其不意取你性命!
杨康:
你说我狼心狗肺,至少把面纱摘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吧?
迎面而来的剑光闪动,与星辉映衬,显得殊为不凡。
杨康料其必不是凡品,当即更为谨慎对待。欺身挥掌欲击她手腕卸剑,却未想到这余姑娘剑法甚为高明,剑光迴转翻折,直接破开他手挥五弦的掌势,近身之击全然未能成功。
他再化掌为拳,一下击中其剑脊,將剑盪开。大伏魔拳之力极巨,只这一下,若是寻常剑客,早就脱剑认输了。
但余阴生轻盈隨势翻身而起,长剑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落地之际已出二十余招,
不容对方缓出手来还击一招。
杨康左拨右挡,虽未寻得制胜之机,但他自持功力深厚,以势压人也不惧她剑法之高明、身法之迅捷,著实是当世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