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突,尷尬说道:“练成哪有这般容易,张某时时习之,大有所获今日正是再回来玉虚宫拜谢!”
白衣女子点头,並未继续理会他。
青石碑侧看守的两名道童见两人在教主真跡前交头接耳甚为不敬,当即出声提醒他们瞻仰完毕便让开,若要抄录碑文,需退至远处。
白衣女子頜首离开,张公子心里好奇,便也跟了上去,
“姑娘留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见她脚步沉稳,显然也是江湖人土,虽是女子,但问问名號也不打紧。
张公子期待。
方才这白衣女子身形挪动,面纱轻拂,倒是微微显露佳色,搭配这上半张脸的剑眉星目,扑面而来的异域风情直挠得他心痒痒。
“你呢?叫什么?是完顏康评定的劣等?上等?”
“远方之人闻君行仁政,愿受一而为氓”,在下张一氓,西京大同人士,为殿下看重,係为下等。”
张一氓很是自豪,我也是与原王殿下並肩作战过的!
白衣女子笑道:“。。。。。。我啊。。。。。。我名。。。。。。余阴生。“
张一氓配合点头,正待余阴生还有下文解释,是哪个“余”,什么“阴生”,这名字粗听起来怎么都不像个姑娘家的好名字。
余阴生轻轻伸手,悄无声息取来张一氓手中摺扇,眼露怀念之色,似在回忆当年瀟洒风流。
张一氓心中一惊,她手上功夫居然如此轻灵迅敏,取用自己的摺扇毫不费劲。
这位余姑娘好厉害的武功!
岂不是说,她若想取自己性命,往脖子上一抹,也是隨手寻常!?
“!!!”
可是,她的手好滑。。。。。
“张一氓,这画技倒是不错,你行走江湖可有什么名號?”
余阴生轻摇摺扇、掀起面纱,露出一张初看起来十分美貌,且有西域风情,
但细看之下却觉她面容极为怪异,只觉得她五官颗杂,半阴半阳半柔半刚,不似常人。
再好看,也有令人生厌之感。
张一氓也不是初入江湖愣头青,面对独身女子高手,他又打起退堂鼓。
“在下武功平平、没有名號,这把摺扇便送给姑娘了,在下告辞!”
他正要走,却遇到了相识之人,
“哎呀!竟是转轮王张大侠!在下卫州一字剑李长风,时別一年,竟在玉虚宫又遇到您了!”
劣等高手的致敬来得猝不及防。
张一氓面色微变,你瞎报什么名號!行走江湖名號为重啊!
他的名字口不好记,与江湖人士结交时並不常用,之前以为这女子寻常普通,便引经据典卖弄本名,眼下察觉到这女子有异便故意不报名號。
“转轮王?”
“。。。。。。有意思。。。。
“使毒以其阴关桐轮而行。。。
“是毒这般的转轮王吗?哈哈哈哈!”
余阴生惨然大笑。
一个人越没有什么便会越重视什么。
张一氓一愣,什么玩意儿?
他也是读过史的,不一会儿便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冷气,佛说十王经竟然被歪成了吕不韦传。。。。。。
果然是西域蛮夷之女,读中原史书,竟如此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