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声音未落,身躯便彻底碎裂,化作漫天灰烬。
那灰烬并未消散,而是被自由命焰吞没,化作最初的光点,融入林凡所绘的自由画卷之中。
苏若雪屏住呼吸,望着那绚烂的画卷,声音颤抖:
“凡哥……你真的,成功了吗?”
青璃凝眉,轻声补上一句:
“自由命图已显,但命魂界是否能承载……仍未可知。”
林凡闭上双眼,胸膛剧烈起伏。
刚才那一击,几乎燃尽了他所有的命魂与寿命。
可就在他即将力竭倒下时,新的画卷之中,传来无数微弱的回应。
——那是亿万生灵的低语。
他们的命魂,不再冰冷如锁链,而是各自散发出不同的光彩。
那些光彩,反过来滋养着林凡。
林凡心头一震。
原本濒临破灭的命魂火焰,竟在此刻重新燃烧了起来。
不同于过去的孤焰,如今的火焰,宛若亿万生灵共同汇聚的星海。
“这是……”
林凡缓缓睁开双眸,眼中映照着无数星辰。
“原来真正的自由,不是我一人抗争,而是所有生灵,执笔自己的命图。”
青璃凝望着他,第一次露出释然的笑容。
“你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归心。”
苏若雪红着眼眶,低声呢喃:
“凡哥,从此以后……这命魂界,真的会不同了。”
轰!!!
随着林凡心念一动,那幅“自由之命”的新画卷猛然扩散,笼罩整个命魂源界。
断裂的命痕重新衔接,湮灭的世界逐一复苏,死去的灵魂化作光点回归虚空,获得全新的轨迹。
众生的命魂,第一次脱离了命狩的锁链。
他们不再受制于“归图删印”,而是各自闪耀。
这一刻,命魂界真正进入了“永劫共生”。
然而,在寂静中,林凡忽然感到体内一阵剧痛。
他的命魂印记虽已突破,却因燃烧过度而出现裂痕,仿佛随时会彻底碎灭。
青璃与苏若雪急忙靠近。
“林凡!”
林凡却摆了摆手,笑容依旧。
“无碍。我的命图,已经写下了最后的笔触。即便此刻身死,也无憾了。”
“别说这种话!”苏若雪猛地摇头,泪水落下,“你答应过我要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