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微微用力,就将她托了起来。
林雾又回到了**,薄砚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她。
他的视线极具穿透力,好像穿透了她的肌肤,看到了心里。
她其实挺怕他的,被他看的手足无措,躲又躲不开,脑子也是混乱的,说的话都不经大脑控制。
“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你看上去那么介意干什么?”
薄砚的眸光,骤然沉了下去。
“我在你心里,脾气很好是么?”
哪里?
他明明最难伺候,不洗澡不让上床,不换衣服不让上床。
纽扣要扣在最上面一颗,衣服不能太暴露。
霸道又专制,她能在他身边三年,全凭爱意。
林雾的眼睛又酸了起来,脑子因为这涩意变得更加混沌。
“有什么事情冲你来?你能承受多少我的怒火?”
下巴被薄砚捏住,他没用多少力道,却能牢牢固定住她的头,强迫着她对上他的视线:“再说一遍,好好想清楚,孩子是不是我的?”
林雾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没入到了发缝里,说话的声音也是哽咽的。
“是你的又怎样?”
“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林雾,谁给你的胆量做掉我的孩子?”
泪水决堤,她抽噎着,几乎背过气去。
“你的眼泪,是你的武器?”薄砚的声线染上沉怒:“林雾,你觉得你的眼泪有用?”
“憋回去。”
轻飘飘的三个字,似乎把她的情绪全部堵住。
林雾没出息,眼泪也听他的话,全部噙在眼睛里,不敢掉下来。
她脸色惨白,泪意盈盈,水光里承载着委屈和惶然。
手臂被人拽住,薄砚松开了捏着林雾的手,江明清把人拉开:“你冲她凶什么?”
“抽根烟去?”
医院有抽烟区,江明清和薄砚站在哪儿,前者抽出来一根烟,递给了薄砚。
“林雾确实预约了流产,但是急诊那边建的档是她是突然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