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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旭!你他妈怎么搞的!”
经理唾沫横飞的脸,几乎要贴到曹旭的鼻子上。
“王少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他一年在我们这儿消费多少?陪练都能把人打伤,你还想不想干了!”
曹旭低着头,攥紧了拳头。
他一言不发。
眼角的余光,能瞥见不远处,那个所谓的“王少”正搂着一个网红脸,一脸轻蔑地看着这边。
不就是个投胎技术好的富二代么。
身体孱弱得像只鸡。
自己只是在正常对练时,稍微用了点力,他就嗷嗷叫着倒下了。
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错。
“这个月奖金全扣!你再去给王少当面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经理下了最后通牒。
道歉?
曹旭猛地抬起头,眼神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经理被他看得心里一突,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随即恼羞成怒。
“你看什么看!不服气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滚蛋!”
曹旭死死盯着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王少。
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拳头。
他需要这份工作。
因为他欠了高利贷,需要钱。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着王少走去,鞠躬,道歉。
周围的会员和教练,投来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那些目光,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尊严上。
……
离开健身房,己经是深夜。
城市的霓虹,刺眼又冰冷。
压抑在胸口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曹旭拐进一个无人的后巷,西周堆满了垃圾桶,散发着馊臭的气味。
他再也忍不住了。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
他猛地转身,一拳狠狠砸在身后的砖墙上!
“砰!”
一声闷响。
指骨与砖石碰撞,剧烈的疼痛传来。
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但他不在乎。
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