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水。我想吃饭。我想睡觉。我想上厕所。我想洗澡。
“我想给朋友打电话。”
碰到我嘴唇的饭勺顿了一下,止水撬开我的牙齿,将汤灌进去。盯着我做出吞咽的动作后,才笑着说:“想和朋友说什么?我帮你告知。”
屋外的阳光十分明亮灿烂。
“这些天,我的朋友没有找过我吗,止水?”我说,“你真的联系过他们吗?!”
止水又将温度刚好的汤勺放在我的唇边。
我看着他。
过去了几秒钟。
我屈辱地含住汤勺,把汤汁吞咽进肚。
止水这才露出笑容:“乖孩子。”
“带土和斑……”我刚吐出两个名字,汤勺就在碗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止水垂着眼睫,轻声说:“你引诱的宇智波还真多。”
我没有提过带土和斑的姓氏。
心脏怦怦乱跳起来,我的喉咙干涩。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继续问下去了。
“为什么,”我说,“我的腿伤还没好。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止水?”
“……”
止水放下汤碗,温和地、缓慢地以指尖抚摸着我的右腿。
石膏早在很多天前就拆掉了。
但他依然抱着我在屋子里行动。
我听见他轻声说:“你想离开我?”
我呼吸急促。
他抬起头,纳闷地看向我:“我们,不是恋人吗?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吗?我们在火影岩前约定过的。你说你爱我,你全世界最爱我。我答应过你,无论如何,都会照顾你,永远照顾你。”
那是游戏……那只是个游戏!!
哪个疯子会把游戏里的故事当成真!!
我抿了抿唇,咬紧牙,放缓声音:“止水……你听我说,止水……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止水端起汤碗,继续喂我汤水。
“每年警视厅的心理评估,我都是最优秀的。即使在反侦察训练过程中,被人用枪指着太阳穴,我的心率也是全队最低值。”
我惊恐地看着他。
他将最后一口汤含在嘴里,凑过来吻住我。
柔软的唇瓣在厮磨与推搡拉扯间,我听见他微不可闻的低语。
“我一直都在做最冷静的决定。你看……事情果然正在朝我期望的方向发展。”
我快要吐出来了。
我很快找到了逃出去的机会。
在止水离开家的期间,我一瘸一拐地从阳台上翻出去,用偷来的车钥匙启动他的车子,我记得他说过,这里三公里外有个小公园,我要去那里,借路人的手机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