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夏士推金山倒玉柱,重重跪下,额头贴地。
“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为陛下,为了这大虞天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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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热血沸腾、仿佛年轻了十岁的范夏士。
御书房内,那种激昂的氛围稍稍沉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肃杀的铁血之气。
“文事既定,当问武备。”
陈木重新坐回龙椅。
改革也好,新政也罢,说到底,都是建立在“枪杆子”之上的。
若没有强大的武力镇压,范夏士写的那份《治国十策》,就是一纸空文,甚至是一道催命符。
“请天策大将军,余宇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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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
沉重的甲胄碰撞声在殿外响起。
余宇澄大步流星地走入御书房。
他身着战甲,显然是从城防巡视中直接赶来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未散的寒气。
见到陈木,余宇澄神色一肃,就要行跪拜大礼。
“末将。。。。。。”
“行了。”
陈木摆摆手,指了指范夏士刚才坐过的椅子,“这屋里没外人,老余,坐下说话。”
一声“老余”,让余宇澄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
他也不矫情,谢恩后坐下,只是腰杆挺得笔直,依旧保持着军人的严谨。
“感觉如何?”陈木笑着问道,“这天策大将军的位置,坐得可还舒坦?”
“陛下折煞末将了。”
余宇澄苦笑一声,摘下头盔抱在怀里,那张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态。
“以前只觉得当大将军威风,如今真坐上这个位置,才发现这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这几日,末将连觉都没睡踏实过。”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