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方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记在心里。”
“……”
那样露骨的话,薛兰漪说不出。
魏璋也已经没有耐心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
言语教诲既然无用,那就只能用旁的法子了……
他深邃的眼仍盯着她的脸,指尖却缓缓抚向“云谏”二字。
指是凉的,摩挲起的火花却热,细流一圈圈蔓延开。
薛兰漪生出不好的预感,忙去推他的手。
她一反抗,魏璋的腕骨更强硬。
她既生反骨,自要一点点磨软了,才懂乖巧。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表情,指尖动作变重。
她的身体渐渐紧绷。
薛兰漪不想要那样的自己,她慌手慌脚去扯脚腕上的绸带。
解不开,反成了死结。
她推他。
他如一座山直立在她眼前,纹丝不动,端得一副惯有的沉肃清冷模样。
而她坐在秋千上,一挣扎,秋千借力被推高。
她离他远去,可很快又俯冲下来。
她与他离得更近。
她拼命地捶他、推他。
秋千来回荡漾,每一次挣扎都显得无力且可笑,仿是她急不可耐主动献上一般。
这种羞耻,让她更慌不择路。
越羞耻越挣扎,越挣扎越羞耻,她陷入了恶性循环中。
而魏璋根本不必再动,她自会一次次落在他掌心。
某一刻,她倏地呼吸停滞,身体骤紧。
终于,安静了下来。
魏璋如何不知,她胡作非碰,自己碰到了?
一霎时,她眼中空虚,只有对他的全然依赖,全然渴望。
往昔红罗帐中,她便是这般圈着他脖颈,情意缱绻的索求。
这才是他的人。
这一瞬间,魏璋呼吸停滞了一拍,颅内翻腾起潮涌。
突然,他就不想再跟她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他抬起圈椅扶手,薛兰漪往后一仰,单薄的身躯全然窝进圈椅里,以朝上的姿势。
高大的身躯轻覆过来。
魏璋沉郁的目光宛如着无边夜幕,要把一切吞噬。
“不、不要!”她瞳孔放大,不想在阿宣的房间里做这种事,然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头……
头顶上,至房梁牵引下的黄色丝绸来回晃动,明艳的鹅黄色波光荡漾。
她混沌不清的视线中,依稀看到了那趴在房梁上为她系秋千的红衣少年,辫梢垂下的银铃儿清灵灵作响。
他的脸那样明媚,那样满眼宠溺看着她。
而她的身上却伏着另一个男人,疯狂侵占着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