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行。”会痛死的。
强势和柔情。
十分契合,天然互补。
“你可以。”
纵使万般润泽,仍旧排斥了外来者。
玉鹤安对此,和对待她的态度出奇一致。
若是她实在难以接受,再退出些,态度松散些,给她缓和的时间,就在她适应后,又强势地逼近,直至打破一切。
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滋味。
漩涡裹挟着他们,攥着他们坠入深渊。
理智告诉她,全都完了。
身体却在狂欢。
坦然接受一切,为什么要忍?
让明日去死好了。
膝窝被握着往下压,被对折成奇怪的角度,他们面对面,玉鹤安故意让她看清。
退缩没用,逃避没用,就连祈求都被玉鹤安当作助兴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自以为能够粉饰太平,早就被碎了干净。
夜深了,周遭静谧无声,唯有锁链晃动声,还有贝齿咬住下唇,也压抑控制不住的哭声。
大红色纱幔垂了下来,高大精壮的男子怀抱着娇小温软的女子,纱幔晃得厉害,看不清里面春色。
梆子声响起,男子总算找回了一些人性,端着桌上的杯盏渡给女子一口,好以喘息。
她皱着眉推搡:“好辣,是什么?我想喝水。”
手捏着下巴,殷红的唇张得更大些,能瞧见细白的牙齿后躲着舌尖。
又一大口被渡了过来,作乱的舌头又将其卷了干净。
“新婚夜得喝合卺酒。”
求饶半晌,倒被渡了一口酒,她也不想忍了。
“那也得是和我夫君喝。”
祸从口出,这一句话害得她被折腾得毫无力气,快昏睡过去时,还被折腾填满。
她脑袋昏沉,浑身酸痛,自己好像被绑在一块暖和的大石头上。
睁眼一瞧,入目还是喜气的红艳,她身上还盖着鸳鸯戏水的喜被,太阳已经晒进了院子里。
被子下,她被人掐腰环抱着,好在寝衣已穿戴整齐,发丝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强势地侵占着她的领地。
“醒了?”声音餍足又慵懒,丝毫没有闯入者的自觉。
天光大亮了,在黑夜里脱掉的人皮又穿回了身上,礼义廉耻又裹上了她。
她侧过脸,硬了心肠,放冷了声调,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像话。
“你该走了。”
说出来时,语调却软绵绵的,倒像偷亲催促情郎快走,千万别被夫君发现了。
玉鹤安一扯,镣铐就拉扯着她靠向他。
她拧着眉,十分排斥,“这东西怎么还在?”
“铐着也不见你老实。”
“?”到底是谁该老实些。
她以前只觉得玉鹤安又冷又倔,现在简直就是一个泼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