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做很混蛋的事情,他却忽然低下头,近乎虔诚般吻了吻她的脚背。
“只有你可以踩着我。”
明枝软在枕头上,眼睫发抖,她立刻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凉……”
她忽然缩了缩,声音又娇又媚。
是婚戒,碰到了。
迟砚川看着她,眸色渐暗。
她现在毫无防备,他想吻她,想控制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他没有。
此时此刻,他只想让她开心。
月色沉浮渐渐漫过床沿,沾湿的婚戒被扔在了床头柜面上。
明枝舒着气息,脸颊泛满红晕。
她掀了掀眼皮,语气难得带上几分娇憨:“不舒服,洗掉……”
“好。”
迟砚川抚开黏在她脸颊的湿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把她抱进浴室。
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迟砚川把明枝暂时安置在沙发上。
明枝懒洋洋靠着沙发,抬眼盯着迟砚川换床单的背影。
她的困意渐渐袭来,被迟砚川抱上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他几乎没睡,把她抱在怀里看了一整夜。
*
明枝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身,意识还有些恍惚。
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种种。
她瞥了眼自己手心,眼睫轻颤。
从今天开始,她就算已婚了?
她侧过头看向窗外,纱帘被微风吹动,来回轻荡,阳光正好。
明枝伸手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冰冷耀眼,存在感很强。
她恍然有一种,要和迟砚川长久地这么一起生活下去的感觉。
洗漱完,明枝推门走出去。
“醒了?”
迟砚川看时间正准备进去叫醒她。
目光落在她睡足后粉白的小脸上,他几步走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软得像果冻。
他勾唇:“早安吻。”
明枝:“……”
迟砚川牵住她的手,带她往走廊尽头走去,“过来看看。”
“把门打开。”
停在一间一直空置的房门前。
明枝疑惑:“里面有什么?”
迟砚川笑,抬手把领口往下扯,指着那个昨天被她咬下还没结痂的齿痕。
“我收了你的新婚礼物,里面是我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