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雪梅连连解释:“之前我给借调到其他……”
“砰”不等郝雪梅说完刘建业猛地抱住她的腿一个顶摔,将她放倒在地,招呼江禾:“左边抽屉有一副手铐,拿过来!”
江禾立马小跑两步,翻出手铐,捉住郝雪梅挣扎的两只手,“咔哒”铐在一起。
郝雪梅大惊失色,忿忿不平:“啊,你们铐我?你们凭什么铐我?”
“哼,”江禾冷笑一声,不接话,
“刘科长!”白班班长李明听见动静第一个冲进来,就见副科长压着一个双手被铐住的女同志,一旁还站着害他们增加工作量的小江同志。
刘建业抬头严肃道:“找两个人看着她,你带人跟我一起去小仓库。”
“小仓库?现在吗?我才从那边儿回来没啥不对劲儿。”李明一时间搞不清现场状况,如实说道。
刘建业:“立刻马上,江禾也留下看着她。”
江禾着急道:“师父别啊我也想去!”
刘建业训斥道:“老实待着!”
办公室一堆人呼啦啦地跟着刘建业出去,又进来两位男同志,相比江禾的坐立不安他们要稳当得多,还有心情八卦:“小江咋会儿啊?这就是你们一直找的人?”班长让他俩进来守着,啥都没多说。
江禾一抹脸,这事儿真是相当的一言难尽,到现在她也没闹明白,他们到底想干啥,除了抓住这么一个言行举止怪异的特务外真是啥线索都没有,也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抓住她的同伙。
简明扼要就是这个女人不对劲,这会儿是去抓她的同伙,两人一听眼神都变了,一个直接关门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看那架势是谁来了都甭想进,敌特更是插翅难飞!
此刻曲冬梅终于意识到被骗了,挣扎起来尖叫着冲向江禾,刹那间江禾一个闪身,不偏不倚她正好磕中桌角,“砰”鲜血蜿蜒顺着脸颊流淌,浓烈的血腥味飘散开。
曲冬梅疼得站不住,摊在地上蜷成一团,痛苦地呻吟,颤颤巍巍地胡乱摸索,弄得一整张脸血次呼啦,江禾光是瞅一眼都心尖发抖,一时间有些麻爪,怕她出事也怕万一带她去医务室人跑了。
最后是年纪稍大的大哥拍板,先用卫生纸帮她止血,等科长回来再带她去医务室。
墙上时钟滴答滴答指针缓慢,就在马上拉响上班铃之际,外面突然传来纷乱的嘈杂声。
江禾窜起来想要开门出去,守门的大哥摇头不同意,随即敲门声和刘建业的声音:“开门!”
大哥一挪开,木门“吱呀”被江禾大力拉开,冷风伴随着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闯入江禾的眼里,她难以置信,“徐振华!”
她迫不及待向刘建业求证:“师父,他和郝雪梅是一伙的吗?”
“进去说。”刘建业一个侧身,江禾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葛副厂长,当即让开站到一边。
葛副厂长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重重一掌拍在桌上,破口大骂:“胡闹简直是胡闹,你们当厂子是什么地方?整这些下三滥的算计!尤其是你徐振华,还敢联合外人偷厂里的东西,要是重要材料丢了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徐振华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什么事都敢干,送他去吃花生米都不为过。
“我没有!”徐振华被压着也不老实,赤红着眼睛嗷嗷叫:“我没有偷东西!”
原本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曲冬梅在徐振华开口的一瞬间暴起扑向徐振华,在双手受限的情况下,猛地踹过去,一边踹一边吼:“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恨江禾抢了你的正式工非要算计她,我怎么会被铐起来,混蛋,大混蛋,干不过女人就算计人,还想污蔑别人偷东西你简直是丧尽天良!”
曲冬梅叫喊着说出了大半真相接连几脚踹得徐振华直不起腰,此时葛厂长回过神吼道:“愣着干什么把人拉开啊!”
一个人根本拉不住她,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两个壮汉把她架开时,她嘴里还骂骂咧咧,拳打脚踢地挣扎,头发散乱糊了一脸,头上刚结痂伤口崩开,粘稠的血液缓缓留下来,散乱的头发乱舞黏在脸上,嘴唇更是白得吓人。
葛厂长怕出事,无奈道:“李明你先带人送她去医务室包扎伤口,江禾你也回家休息,虽然你是当事人也是受害者受了委屈,但这事儿事关厂里财产得走程序调查需要时间,不过你放心厂里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江禾没有一口答应她看向刘建业见他点头才点头。
葛厂长太阳穴隐隐作痛,抓住的三个,一个不开口,一个叫得厉害,要是眼神能杀人,徐振华恐怕挨了千刀万剐。
一个人的报复心咋能这么重,一个不顺心就敢陷害同事,那他工作位置还是自己调的,该不会他也打过自己的主意,葛厂长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盘算着一定要严查,杜绝所有潜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