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皮肤本就细嫩,又刚洗过澡,被他黑色的睡袍一衬,白得像阳光下奶油融化。
画面旖旎得令人发烫。
傅璟言手法没多专业,只是替她做些简单的肌肉放松。一路沿小腿慢慢往上,肌肤接触也变得愈发敏感。
他力道时轻时重。轻了发痒,重了又疼,好像故意折磨她似的。
“傅璟言你轻点儿。”
念瑶倒抽口气,娇嗔瞪他,四目相接时正好对上他眼底坏意。好像在说:这是你自己招的,喊疼也没用。
按摩以念瑶吃不消的求饶结束。
她没招了。只能接受现成的答案——傅璟言真的没有在监视她。
念瑶的脑回路非常简单。
首先傅璟言不喜欢她。
所以他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明知她在演戏还如此配合。他一定是真的以为她受伤,才良心发现地在照顾她。
当晚,念瑶也良心发现,别别扭扭地留他在卧室睡下,说自己行动不便需要照顾,也省得他睡书房受罪。
代价就是,她又失眠了。
明明身体已经疲惫,脑袋却十分清醒。一晚上辗转反侧,心底慢慢发酵着说不清的感觉。
夜里风大,风声呼啸着划过门窗,拨动着云层聚散。
月色故意似的明亮起又暗下,一轮一轮,扰得人思绪纷纷。
半夜不知几点,念瑶朦胧醒来,却发现傅璟言不在身旁。
为什么他还是走了?
胸口一阵麻乱的心悸,念瑶迷茫地坐起来,在周遭寻找他的身影。
第25章
还好,他没有走。只是背身站在阳台,不知正与谁通话。
现在是凌晨三点。
月色暗下,夏虫不鸣。男人耳边听着电话,只手撑在阳台的木质围栏。黑色睡袍被晚风裹挟,肆意翻动。
念瑶揉了揉眼睛,套上拖鞋,摇摇晃晃地跟了过去。
阳台玻璃门留了一点缝隙,风声随着他讲电话的声音一并灌了进来。
“等我回来处理。”
他嗓音少见地有些浮躁,“告诉姓岳的,我耐心一样有限。”
是生意上遇到烦心事了吗?
念瑶下意识想。
猝不及防,却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需要我提醒你么。”
男人嗓音阴郁,冷得像在冬日跌进冰窖:“念瑶是我的妻子。”
通话沉默了许久。
电话那头欲言又止,似乎不休不挠重复着同一个话题,惹得听者烦躁。
但傅璟言没有挂断,可见这件事对他足够重要。
男人两指揉着眉心,沉叹过后,给出具体数字:“三天吧。我有分寸。”
念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第一次觉得他背影如此疲惫。
好像她根本不了解他。
毕竟她眼中的傅璟言,总是从容不迫,总是冷静自持,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令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