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即舟就当是默认了。
这天,温惊竹是收到了邀请,跟着王麻来到了一家会馆吃饭,不仅是他,还带了其他的朋友。
初次见面,温惊竹总会扬起一抹笑,如沐春风,兰芝玉树。
这便是他们对温惊竹的第一个印象。
出乎温惊竹的意料,王麻的朋友不全是富贵人家,但他们却不会因此而自卑、小心翼翼,相反的,温惊竹从他们的身上能感受到了最真诚的友谊。
不被束缚。
“你、你好。”
其中,一个看起来较为腼腆的男孩子小声的朝着他打了声招呼。
温惊竹闻言回之一笑也同他打招呼。
王麻:“温惊竹是我室友,你们以后可要多帮我担待一些。”
“一定,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刘存笑着道。
一行人吃完饭后又玩了一会儿,准确来说是他们在玩,温惊竹充当一个情绪价值的背景板看着他们玩。
过了午时时,温惊竹才和他们道别,几人便在会馆门口分开了。
不过,温惊竹并没有马上回沈家公馆,而是打了辆黄包车来到了兴宁街道的梨园。
梨园依旧大门紧闭,不过他并未从大门进入,而是轻车熟路的绕过前门来到了巷子里的后门。
他抬手很有节奏的在门上敲击,不一会儿,一位伙计开的门。
温惊竹朝伙计点点头,接着便踏了进去。
这一待便是一下午,等快要到了晚餐之时,他才回沈家公馆。
他来到了公馆的大厅,便看见沈即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出的报纸,听到门口传来声音也没有看过来一眼。
路伯走过来迎接,道:“温少爷回来了。”
他点点头。
这是他和沈即舟第二次在同一餐桌上吃饭。
但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窘迫尴尬,相反的,他竟然还觉得很融洽,具体表现在哪,他也说不上来。
“缺什么就告诉路伯,让路伯给你准备,不必拘束。”
冷不丁的,原本安静的餐桌上忽然响起了沈即舟的声音。
温惊竹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点点头,“好,谢谢。”
温惊竹回到了房间后,习惯性的坐在床边的桌边,但这次,他并没有翻开平日里喜欢看的书,而是盯着面前的纸条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拿出火柴将这张纸条给烧了。
直到灰烬被冲走,他才回过神。
外边的天色灰蒙蒙的,温惊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干脆起来看会书,等到了时间后他才下楼。
下来时,他并没有看见沈即舟的身影,却也没有看见他的那份早餐。
不是说最近休息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路伯主动解释道,“二爷今日有个重要的宴会,一早就出门了。”
此话一出,温惊竹慌乱的收回视线,强压下脸上的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