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原来傅茂亭心中所爱,竟然是太子殿下!
屋顶上,薛灵玥与秦艽乍听此话,不由得心绪激昂,抑制不住地长大了嘴巴。
两人激动地想要对视一眼,不想却“咣”得一声,两个脑瓜狠狠撞到了一块。
秦艽下意识往后缩,长腿踢歪松动的砖瓦,那瓦片登时掉下屋檐,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屋顶上两人倒吸口凉气。
这下藏也藏不住了。
凌霄窘迫地站起身,抬头怒骂:“给我下来!”
说罢,他无奈地撑着额头,朝傅茂亭道歉:“对不住傅掌柜,家中小儿无状,让您见笑了。”
傅茂亭慌张地拭去眼角的眼痕,“这是哪里的话,他们少年心性,想来是担忧凌将军安危,才随您到此的。”
缩着脖子进屋的薛灵玥与秦艽尬笑几声:“正是正是!”
凌霄气焰顿消,努力转移话题,“还有一事,对姜家,傅家主了解多少?”
傅茂亭缓声道:“北境有女子行商的行会,故而我与姜家主也算是老相识,姜家三代从商,生意做得比我们大些。先前姜老家主的两个儿子闹着争家产,分家四散,两个儿子一个拿着票号,一个把持着油水最大的马匹生意,女儿们几乎只分得了不赚钱的小买卖。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最后反倒是他大女儿将门楣撑起来了。而后她将两位兄长手里的生意买回来,掌事的照用不误,但兄长们却不许再涉足半步。”
这是位有勇有谋,干脆果决的女子。薛灵玥情不自禁的心头称赞。
“后来她借着马匹生意与不少鞑靼贵族搭上了线,但依我来看,姜家主并非不识大义之人,往来通商,皆是利益,我不信她会做出背祖忘宗之事。”傅茂亭定定道。
凌霄将画像拿出来给她辨认,傅茂亭却摇了摇头,“这女郎长得不像姜家主,我与她在商会中见过多次,她是深眉高目,偏凌厉的长相。这画像上的女子长得太过温婉清丽了。”
凌霄只得悻悻收了画:“那姜家次女在何处你可知道?”
傅茂亭端起茶盏:“死了约摸有十来年了,听说是爱上他家的马夫,姜老家主不许,她便自缢而亡。”
死人不能复生,心头一点朱砂痣,最易随憾终生。
凌霄双眸一亮:“那马夫?”
傅茂亭语气有些唏嘘:“这人死得更是透透的,传闻被姜老家主派人五马分尸而亡,真可谓是暴虐无道。”
三人:“。。。。。。”
很快,北境内所有疑似万雁堂部众的人都上了通缉令,只是几日过去收效甚微。
凌霄亲自带人抓了几十个小虾米,个个证词有头没尾,众人东拼西凑才勉强摸出个大概,万雁堂起于北境,但它真正的核心并不在大周境内,其下有好几个分舵堂主,各自掌管一方事务,彼此之间互不联系。
“肯定是鞑靼!”薛灵玥从秦艽手里接过盘花生米,自己捏了一颗丢进嘴里,边嚼边道:“那个什么喔的,一准儿是他!”
“那个国师?”秦艽顺嘴接话,两手端着盘子,把篮子里的菜十分隆重地摆上来,期待地朝她道:“你先尝尝这个!”
一盆红焖羊肉,晶莹油润的羊肉在浓油赤酱间半掩半映,上撒了一把鲜绿细碎的小葱花,辛辣芬香的气味源源不断从盘中飘出。
细看这肉的外壳却微微发焦,压根就谈不上多美观,一看就是新手下厨。
薛灵玥直接夹一口送进嘴里,又亲自夹了一快喂到他嘴边,嘴里的东西还没咽呢,就急急道:“好吃,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