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杀生丸弟弟,变得好好看,跟阿昆一样了呢!”
阿昆站在一旁,赤瞳里盛满细碎的星光,胖乎乎的小手,在杀生丸的身上摸来摸去。
看她爱不释手的架势,似乎都想要跟杀生丸贴起来。
作为成熟女人的铁鸡,其实心里面也想这样。
未来令人战慄的贵公子,此刻裹在锦绣堆里,银髮衬著硃砂新月,金眸璀璨。
整个人如月宫坠落的玉娃娃般完美无瑕,又因那天生的清冷贵气,让人產生一种强烈想要触摸的欲望一一因为现在不碰,怕不是以后没得机会了!
这念头在心头一转,又被铁鸡端著的威仪压下,心中旋即又生出另外一个念头一一要是自己与王上。。
凌月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手掌捧著侧脸,故作忧愁道。
“这孩子生得这般精致,日后怕是要隨他父王的风流个性,成为一个心大狗子,被別的女人爭来爭去呢!”
“阿昆才不要!”
不知道什么是心的阿昆,只听明白了有人要跟她来抢杀生丸,立即著急起来。
她像只护食的小兽般抱住了杀生丸,粉嫩的唇瓣啪嘰一口地咬在了杀生丸的脸上,留下湿漉漉的口水。
阿昆肉乎乎的手臂將杀生丸圈得死紧,还不忘扭头对凌月出小虎牙,“弟弟是阿昆的!阿昆不会让弟弟被人抢走!”
杀生丸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惊得睁圆了金瞳,他下意识想挣扎,却被姐姐更用力地搂住。
阿昆甚至偷偷把一络银髮绕在自己指间,仿佛这样就能永远拴住这个精致的弟弟。
“那你可要努力哦。”
凌月含笑摸著阿昆的发顶,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杀生丸正面无表情地看著她,跟他父亲一样碎金色的眼眸仿佛在说一一这个人好烦!好烦!
凌月险些笑出声来一一这才出生几日,倒把斗牙烦闷时生人勿进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阿昆浑然不觉,仍像只树袋熊般掛在弟弟身上。
杀生丸被勒得小脸微皱,却抿著唇不发一言。
在这连性別都尚未认知的懵懂年纪,在那双碎金色眼眸中,只有最原始的本能在叫囂逃离这个过分热情的、带著奶香与香的柔软怀抱。
这时红鲤轻移莲步踏入內室,腰间缀著的红玉禁步,隨著她的步伐发出清越的声响。
少女手中捧著的鎏金托盘上,整齐摆放著储君大典所需的硃砂与玉印。
“王后娘娘,治粟卿大人。”她微微欠身,发间垂落的红绸隨著动作轻晃,“吉时將至,还请移步正殿。”
说话时,她眼角那抹緋红的鳞纹,在宫灯下泛著细碎的光,宛如朝霞映照下的湖面。
捧著托盘的指尖莹白如玉,隱约可见指缝间流转的淡蓝色妖力一一那是她为保持典礼用品温度而施展的小法术。
红鲤抬眸时,眼底流转著温润的水光,既不失礼数,又带著水生妖怪特有的灵动。
红鲤话音方落,殿外九重钟鸣悠悠荡开。
凌月仙姬在杀生丸眉心一点,那抹硃砂印记绽放华光,化作鎏金流纹漫过婴儿全身。
待光芒散去时,强裸已换成绣著日月星辰的玄色储君礼服。
“走吧,该让天下见见他们的少君了。”
凌月將杀生丸稳稳托在臂弯,婴儿银髮间不知何时多了顶精巧的玉冠,垂落的珠帘在他眼前叮咚碰撞。
阿昆急急拽住母亲衣角,却被铁鸡笑著抱进怀里,“丫头別急,待会有的是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