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江元音不向他示好,他也会主动的。
曹学良又领了礼部右侍郎刘启,介绍给江元音:“公主殿下,这位是礼部右侍郎刘启,由他来为公主殿下介绍解说年初一的祭祖、册封典礼的流程、礼仪与注意事项,公主殿下有任何困惑不解之处,询问刘侍郎即可。”
刘启拱手行礼:“臣礼部右侍郎刘启,叩见棲梧公主殿下。”
江元音頷首:“刘侍郎免礼。”
“谢公主殿下。”
江元音看著刘启,难免会想到在兰城的种种。
崔老爷子告老还乡前,本是礼部左侍郎,而王义濡是留任礼部的新科进士。
也不知王义濡最后是作何判决,是何下场。
思及此,她隨口打探了句:“刘侍郎面色不太好,可是年底事多,太过劳累?”
“多谢公主殿下关心,”刘启嘆息了句,回道:“年底的確是一年之中礼部最忙的时候,偏偏这时礼部新来的主事犯了点事,入了牢狱,故人手短缺,更是忙碌了。”
曹学良轻“嘖”了一声,提醒道:“刘侍郎可別忘了皇上命你来作甚的,怎地还跟公主殿下诉起苦来了?”
“是臣多嘴失言,绝无诉苦之意,请公主殿下见谅!”
江元音已然打探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顺势终止了这个话题。
看来王义濡命是保住了,就是不知要蹲多久的牢狱。
全部交代完毕后,曹学良便回宫復命了。
只剩下刘启与赏赐的三十位隨侍,站满了侯府的院子。
一贯人少冷清的侯府,前所未有的热闹。
除曲休外,整个侯府的奴僕都惊诧不已。
——夫人怎地变成公主殿下了?!
——那他们以后是不是该唤侯爷“駙马爷”啊?
“駙马爷”齐司延正走至江元音身边,勾唇浅笑,瞟了眼满院子的赏赐,用著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意味深长道:“公主殿下打算何时搬到公主府?这下臣无论是在江南还是在汴京,都是公主的赘婿了。”
江元音嗔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真是跟“赘婿”这个词过不去了。
她可没脸皮厚到,要当著满院子的人同他面不改色的打情骂俏。
齐司延懂得適可而止,隨即站直了身子,又看了眼满院子的侍从:“公主要作何安排?”
江元音稍作思索,立即有了答案。
面朝刚刚赐给她的那一群隨从,吩咐道:“你今日先同侯府上下一道布置侯府,待布置完全,便去公主府帮忙修缮整理吧。”
多了这一群人帮忙,不到明日,侯府的新年布置就该完成了。
而这一群人里,保不定就有李彦成安排的眼线,自然不能留在侯府。
全部將他们送到公主府去,名正言顺,又眼不见心不烦,还不用费心提防。
至於她何时搬迁到公主府嘛,再议。
齐司延浅笑,故意躬身道:“一切全凭公主殿下安排。”
江元音命人將赏赐之物,全部搬到主屋內,待她晚上忙完再去清点。
隨后,將布置侯府的事交予李管事,自己则和刘启学习准备祭祀、册封典礼的事。
不过一上午,定寧侯夫人是先帝遗孤,並被册封为“棲梧”公主的事,传遍汴京。
午后,侯府便迎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