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粟——!”
江元音没能拽住他。
齐司延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沉声道:“冷静,他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救他。”
他执剑上前,將她把李霽身侧推了推。
两个男人目光交匯,立刻达成共识。
李霽拉住了江元音:“別意气用事。”
阿粟抱著必死的决心,冲向傀儡,大喊出声:“滚开——!”
“不许伤夫人一根毫毛!”
不知是否憋了太久,还是拼尽了全力,亦或者是藉助了体內的那股力量。
他这声音格外洪亮,好似有层层音浪扩散,气势十足。
那些不怕寒刀铁剑的傀儡们,似被这看不见的音浪攻击,一个个抖成筛子。
它们步伐一致地后退,隨后匍匐在地。
满地都是它们先前恐嚇与打斗而掉落的残骸,原本压根没有情绪的傀儡们朝阿粟跪拜著,竟发出了惶恐的嘶鸣。
並不是人声,也不是自口腔发出来的。
仿佛它们体內有虫,一声声悽厉的鸣叫。
曲休等人持剑一愣,有些摸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江元音恍然,出声解释道:“之前夜七先生便说了,阿粟体內有苗疆蛊王,可號令百蛊,这些傀儡们一定是被蛊虫操控,它们体內的蛊虫惧怕阿粟体內的蛊王。”
“有理,”李霽一派轻鬆地调侃,“你带著这么个厉害人物,在苗疆可以横著走,完全不必慌乱。”
江元音没理会李霽的调侃,抓紧时机上前,边朝阿粟走去,边鼓励道:“做得好阿粟,你可寻到掌控体內蛊王的法子了?你能控制它了吗?”
原本还在怒视傀儡们的阿粟回神,侧头看向江元音。
他青涩的面容上全是懵怔,茫然地摇头。
而身体的力气好似被掏空了一般,他全身发软,根本站不稳。
江元音伸手去扶他,被齐司延抢了先:“我来吧。”
远处树干后,蓝妙妙瞪大眼眸:“这不可能!”
她的傀儡蛊竟不听她使唤了!
这怎么可能?!
江云裳压抑著心底的急切,忙询问道:“怎么回事妙妙?它们怎么跪下了?”
“不知道……”蓝妙妙比她更心急,驭蛊的手势变得快而重。
隨著她的动作,手腕上的银铃叮噹作响。
下一刻,便见那群人快狠准的投目看过来。
江云裳心虚地往蓝妙妙身后躲。
不用专心应对傀儡们带来的威胁,银铃声一响,曲休与沉月等人非常灵敏地捕捉到了。
曲休:“树后有人!”
齐司延面朝那棵粗壮的大树,他尝试探头,在他的角度,並看不到树后的人影。
他扬声道:“阁下可是苗疆人?我等没有恶意,无意闯入,求见苗疆主事,还请阁下通传一声,行个方便。”
蓝妙妙听不出他口吻里的恶意,诧异看向江云裳,犹疑地问:“云裳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们应当是来寻族长与阿爸的,不是来找你的。”
“他们没有恶意,为何要毁了你的傀儡们?”不给蓝妙妙反驳的机会,江云裳接著委屈道:“妙妙不信我所言?”
“不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