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嫁你,我不嫁。”无忧还带着眼泪的抬头瞪着封双,“都是你,是你才让我爹不认我的。”
“他肯定是觉得我丢人。”
“肯定是。”
“我是男子,男子怎么能嫁人呢。”
“我爹肯定是认为那个公子清安说的有道理,觉得我丢人。”
无忧絮絮叨叨着。
他的每句话都让封双脸色更沉一分,“跟我在一起这么让你觉得不堪?”
“你觉得呢!”
“哪户正经人家的人会让自己儿子嫁人。”
无忧盯着封双,一点儿不怂。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要打就打把。
最好能打死他。
“那你想怎么样?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么样?”
无忧拽着枕头往封双身上砸。
能怎么样!
对啊,自己都这个鬼样子了,还能怎么样。
“好了,你别无限度的发疯。”封双将枕头放在床榻另一侧,将无忧胡乱拍打的手禁锢住,“偶尔发脾气,我当你心情不好,情绪不好,不说什么,但是你这种得寸进尺的发疯,是想怎么样?”
“我说过,有本事你弄死我。”无忧站了起来,不管不顾,一脚踹在封双背上,“你还手啊,你动手啊。”
封双在无忧再次踢过来的时候,握住了他的脚踝,一拽。
重心不稳的某人,砰的砸在床上。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一只发脾气的小鸵鸟。”
“一觉得周围的环境不安全的时候,就把脑袋缩回去,平时到处惹是生非。”
这是在挖苦自己。
无忧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没喘过来。
封双赶紧给他顺着气,“你说,你这样,你要出去,怎么生活?”
“这么娇气,还挑。”
“我不打你,行吗,之前是我不对,你要是心里有气,你打回来,行吗?”
“不行。”无忧就是要踢他。
哪怕被抱着,两条腿还是乱蹬,好几次踢在封双脸上。
“你打了就是打了。”
“你就是奔着打死我去的。”
“我那就算奔着打死你去的?那你呢?”
“冬天,让我穿着单衣,跪在雪地,用鞭子抽的我只剩一口气。”
“夏天,你打的我浑身都是伤,还不准大夫给我开药。”
“你说你以前做的这些算什么?”
“你不是好好的吗?”无忧理亏,小时候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他不占理,只能接着扯着嗓子开嚎,“那那你也还回来了。”
“那我们就扯平了,是不是。”
无忧自己把自己嚎的脑子发昏,顺着封双的话呆呆的回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