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你是不是知道。”
可是对面有小人,他不能哭,也不能崩溃。
他只能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
“不过说来也巧,草民一家也姓公子,说不定我们早几百年还是同一个祖先。”中年男人依旧是刚才的表情,像是看不到无忧的崩溃,他介绍,“草民名临,犬子名清安。”
“不对。”
“不是这样”
无忧看着公子临。
“爹,我不会认错的。”
“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我每天都在忆。”
“不好意思,他最近情绪不大好,精神有些恍惚。”封双打断了无忧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这人是与不是,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不要公子无忧了。
这是事实。
“经历过那些事情,会恍惚是自然的事儿。”
“可不是吗。”公子清安,“但凡是那个清白人家的人遇到这些事儿,哪还有脸活着?”
无忧瞪着他,骂人的话全都堵在嗓子口骂不出来。
他说的也没错。
每次自己想死的时候,他又觉得不甘心。
在想死和不甘中间徘徊了这么多年。
要说为什么不甘心,他自己也说不清。
可能是这种事儿真的轮到自己了,还是害怕吧。
封双侧头看着无忧掐自己手指,伸手去掰开,不让他继续掐自己。
说实在的,每次无忧这样,他是心疼的。
可是这些年,他什么都学了,也学会了,就是没学会要怎么安慰人。
之前他安慰了,可是钟加说,那些话还不如别说。
效果没起到,反效果说都说不完。
“好了,清安,别乱说话。”
“爹,我可没乱说,要是老侯爷知道,自己儿子竟然靠卖身体才能生活,怕不是要被气的掀棺材。”
无忧使劲甩开封双钳着自己的手,抓起桌子上装着滚烫茶水的杯子,完全不觉得烫手指,使出浑身蛮力的往公子清安身上砸。
公子临伸手,用扇子将滚烫的杯子打落,“侯爷,犬子说话没有分寸,还望侯爷不要忘心里去。”
无忧被气的耳鸣加重。
“草民因为族人的请求,在犬子两岁的时候就背井离乡,前几年才回去,但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不好管了。”
封双大概猜到他这是再说什么。
无忧看着公子临,在等他继续说。
公子临将身上的玉佩放在桌子上,顺着桌面推到无忧面前,“这个应该是圣上找到的。”
封双,“多谢。”
无忧拿起玉佩反复看了很多遍。
这东西自己没有见过。
“也是草民族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