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路段堵。”司机自言自语。
景遥睁开眼睛,窗外屹立着一栋醒目的大楼,四周的环境熟悉,他定睛瞧着那所大楼上的两个刺目的字眼。
星协。
飞仙的话在脑海里回荡,关于他们曾经探讨,进入星协的可能性。
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对抗星协,即使有,代价也是他无法承受的。
景遥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他大可以换换脑筋,尝试别的办法,可这别的办法,或将招来杀身之祸,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就可以翻身。
要试试吗?
景遥犹豫不定。
出租车师傅脾气不太好,被别了两下车,念叨了两句:“还他妈往前挤,老子创死你们。”
后排传出一道声音:“师傅,我下车。”
师傅回头:“哎?我开玩笑的。”
景遥说:“我下车,从这儿。”
师傅不知所以,但还是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把景遥放下了。
景遥踏过拥挤的路段,挤到了那个公司大楼前。
一切冤孽都在眼前,巍峨的大厦巨人一般俯视着接近它的弱小而心虚的老鼠,景遥每靠近一步,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
有些重大的决定,需要万般衡量的决定,往往瞬间就做出了草率的结果,人总是难逃惰性。
不知是何情况,正门口没有安保人员,大门正开着,毫无阻碍,进进出出的白领目光好奇地打量着陌生装扮的景遥,在真正踏进星协大楼的那一刻,景遥还有反悔的机会,可是他没有。
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了。
他不应该打退堂鼓。
他走了进去,来到了前台,内部大厅宽敞明亮,三个盘发,穿着标准西装的女士温柔地看着他。
“您好,需要什么帮助?”站在中间的前台挂着笑意问,专业热情,景遥脚底板升了汗。
“我找人。”景遥低声说,他的手心里可以捏出潮湿的水珠了。
前台追问:“您找哪位?”
景遥咽了口唾沫,低着眼睛,藏在鸭舌帽下的发缝里渗出冷汗。
前台没有等来答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您找哪位,我可以帮您联系的。”
景遥还是没说话。
前台一手撑着台面,依然保持笑意,热情地引导:“如果不方便直说的话,可以给我看下他的联系方……”
“我找徐牧择。”指甲陷入皮肤里,景遥的双手捏得很紧。
前台也愣住了,看了看一边的同事,声音严肃了几分:“请问您有预约吗?”
景遥摇头。
前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一头雾水,但这个名字她不敢松懈,“那您和徐总的关系是?”
开弓没有回头箭,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搏一把。
像司机师傅说的那样,创死拉倒。
景遥想自己再没有今天这样的勇气了,走出这里,就不可能再有顺利进入的机会,门口没有安保,明天就不一定了。
多次碰壁与无功而返告诉他,徐牧择没有敌对的势力,他要转换策略了,一条无用的道走到黑也是找不到出口的。
“他是我Daddy,”一滴热汗从手臂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景遥下唇忍不住的发抖,却还是把话完美地表达了出来,“我是……徐牧择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