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抬起头去看自家大人,他半卧在床榻上,帘子遮住一部分日光在他脸上形成一道阴影。
“大人。。。。。。”篱笆喃喃。
“去吧,昨晚的事只有你我知道,不然就是杀头的罪过,懂了吗?”
篱笆猛然回神,坚定地看向明霜昼:“大人放心,就算我死,这事也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粥快熬好了,奴才先退下看看。”
篱笆退出房间迎面撞上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最前面的人穿了一身黑,看不出身份。
“我家大人身体抱恙,目前暂时无法接客,您是。。。。。。”
德胜跳出来:“你个傻子,连陛下都认不出来?”
“陛、陛下!”篱笆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皇帝他没见过,德胜他却是在几天前见过一次,能让德胜公公拥着走的能是谁!
篱笆迅速跪到地上。
郁棹看都没看他:“和你主子一个样,俞晓人呢?”
这时候篱笆也不敢拦人了。
“在屋里卧床休息。”
郁棹摆摆手让其他人停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推门走了进去。
人刚晕过,早春风又大,屋子里窗户没开全,只虚虚露了个缝儿。
有些黑暗的房间内,郁棹迈着步子穿过屏风,青年的模样映入眼帘。
明霜昼散着头发披在身后,穿着白色的里衣半靠在床头,平日里见惯了这人穿红穿绿,乍一穿白色竟真的看出几分虚弱来。
明霜昼眼尖,在郁棹刚露出衣角就捕捉到他,此时弱不禁风宛若没骨头的倚靠,又挤了几声咳嗽出来。
“咳咳咳——”
“爱卿身体不好怎么不早点告诉朕,朕当听到爱卿晕倒的消息心痛万分,马不停蹄就来看爱卿了。”
郁棹嘴上说着虚伪的话,面上可带的是嘲讽的表情。
“都怪朕,好端端的让爱卿去抄什么家,害的爱卿受了惊吓,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孙家满门的命都不够赔的!”
郁棹坐到明霜昼床边,握住他的手,本想装装样子,结果没忍住又被明霜昼的手指吸引,干脆握着没放。
“都是臣的错,臣第一次吵抄家难免没什么经验,昨晚担忧了一万晚上没怎么睡,今早起床又吹了些风,这才。。。。。。”
明霜昼苦笑这着摇头低下头,目光中两人双手交叠在被褥上,一大一小。
明霜昼心里骂人,这郁棹又是在干什么?恶心他吗?
假笑着又不能甩开。
他是皇帝,得顺着他来。
没事的,谁还没有个身不由己的时候了。
明霜昼安慰自己。
“也是朕考虑不周,爱卿经验不足应该多给些时日的,朕以后一定多给爱卿机会。”郁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明霜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