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在大理寺过手一个月了都没有进展,是最近忽然又起来的三起案子将那个案件一起联系上了。
同样都是下雨天,同样都是夜半天,同样都是刀伤。
“这案子查了这么久,一个可疑人员都没有?”
能在短时间内发生三起这样的案件,给他们留的蛛丝马迹是肯定有的,那么多少会有个可疑的人,或者是有点蛛丝马迹的人。
说到这里,大理寺少卿才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有吧。”
“西雀坊有一名动上京郡的舞娘,叫捷婵。”
西雀坊是整个上京郡最大的舞坊,那么线下其中最出名的舞娘,就是这位捷婵姑娘。
这姑娘模样生的和他们南玉国的姑娘不一样,她双眼纤挑,天生媚态,瞳孔浅的在太阳下泛金光,那身形舞姿就更不用说了,流传下来的满是姿态惹人眼。
按照大理寺少卿说的,为什么会怀疑这个人,是因为在他们上行街道平日里夜半出行的人本就不多。捷婵姑娘为其中一个,她声称每日夜晚都会从舞坊回自己在上行街的家,所以晚上都会走这条街。
按照口供来说,有不少人在夜晚看到过那喜红衣,撑红伞的妖艳美人。
—红伞黛雨生浊烟
—化骨化魂断妖颜
捷婵的出名也在此。
她喜爱红色是出了名的,就连下雨天都撑着的伞都是红纸伞,走在街上,因为大雨倾盆而下,翻云覆雨起来的雾气腾腾,自然会模糊了人的眼,甚至是模糊了人的身形。
偏偏就是在这等雾蒙蒙的浊雨天,她那人形更是美的让人直观到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简直就是天上有地下无。
西雀坊晚间关门确实不算早,说是舞坊,可是青楼的配置全部都有,歌舞乐曲,美酒美人,让人流连忘返。
捷婵作为其中的头牌,自然每日登门的就万千。
只不过作为舞坊头牌,却是没有住在舞坊,这倒是令人有些不解。
也是令人奇怪的点。
平日里的这些舞娘全部都是住在舞坊的,说的不好听点,这些舞娘的卖身契全部在舞坊头儿手上。
怎么可能有让他们在外面住的情况出现。
可是现下偏偏就有这么个情况。
大理寺少卿大口呼吸,连忙说道:“我当然问了她们的头儿,那头儿和捷婵家中有亲,那都是亲戚,特殊点也正常啊。”
“而且人家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怎么可能去用短刀刺杀四名身强力壮的男子呢!”
这就是固版思想了,显然,大理寺少卿便是这么认为。
于是在他这里,捷婵即便是有嫌疑,嫌疑也越来越低去。
案子不就又陷入了死胡同。
不过就光这一点很难说服阮进玉和沈长郎。
阮进玉一直不认为女子打不过男子是铁定的这件事,这不就有一个很明晃晃的例子,比武大会的魁首就是一位女子。
大理寺少卿看着面前两人一脸难以置信难以接受的模样,自己也有些急了,“真的,她不会武!不然我带你们去西雀坊见见人,你们就知道了。”
沈长郎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一分,语气奇怪的道,“你倒是很了解她。”
说到这里,大理寺少卿刚刚还张牙舞爪模样一下子就熄了火,他忙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为自己解释道,“说不上了解不了解,只是即便我不认识她,街上认识她的人多了去了,随便拉一个问问就知道,更何况我实是亲眼见过这位女子的。”
沈长郎还想再说教他几句,阮进玉在边上无声拍了拍他的胳膊。
这俩人要是扯这个,今天怕是扯不清了。
阮进玉算是看懂了,感情这大理寺少卿在之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怪不得沈长郎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要是现在再让他俩说下去,保不齐今天不在这里打一架出不去。
沈长郎这个暴躁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