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璃!你……你无耻!”赵希妍的声音几乎要炸了,带着哭腔的怒吼从听筒里传出来,“你怎么能这样!夏禹是我的!”
“啧啧,急什么呀?”江琉璃的语气依旧轻快,像是完全不把她的愤怒当回事,“既然你不珍惜你男友,那我捡来用一个月,试试手感,没什么问题吧?好了,不跟你聊了,我还得拉着我的新男友去逛夜市呢,拜拜!”
江琉璃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我,嘴角勾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像是成功偷到腥的小狐狸在向主人耀武扬威。
她那双清澈的杏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说:“看,我帮你出了一口恶气,谢不谢我?”
我接过手机,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拨通了赵希妍的电话。
“夏禹……”电话刚接通,赵希妍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来,低低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的哭腔,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在试探主人的心情,“江琉璃……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是真的。”我语气平静,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我和纪南辞的事,被江琉璃看到了。她以此为要挟,让我做她一个月的男朋友。我答应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膜。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几乎卑微到尘埃里的声音问道:“那……一个月之后呢?我们……还能复合吗?夏禹,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不知道。”我冷冷地打断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看情况吧。”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带着几分嘲讽,“赵希妍,人总得为自己惹出来的事负责。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去面对你的好闺蜜纪南辞吧。”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中那股压抑了一天的郁结之气仿佛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答应江琉璃做她一个月的“限时男友”,除了形势所逼,也确实有借她之手恶心赵希妍的考量。
现在看来,江琉璃她似乎还挺乐意扮演这个“恶人”的角色。
江琉璃站在一旁,双手叉腰,挺了挺她那娇小的身板,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夏禹同学?恶气出了没?开心了没?”
“开心了。”我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舒畅。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
她伸出那只白皙小巧的手,试探性地向我递过来,指尖轻轻晃了晃,似乎想牵住我的手:“那……走吧?牵着我的手,陪我去逛夜市!”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动作轻微但足够明显。
她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像是被冷风吹熄的小火苗。
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撇了撇嘴,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声音依旧轻快:“好啦好啦,不牵就不牵,走吧走吧!夜市可不等人!”
夜市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空气里弥漫着烤串的烟火气和糖炒栗子的甜香。
江琉璃像只快乐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地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回头对我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她会突然凑过来,抢走我手里的烤串,咬一口后夸张地眯起眼睛:“哇,这个鱿鱼超好吃!你尝尝!”或者在路过一个小摊时,拉着我的袖子,非要我陪她试戴那些廉价但亮闪闪的发卡。
我也会配合地回应她,笑着接过她递来的食物,或者在她试戴发卡时假装认真地评价:“这个粉色的还不错,挺适合你。”但我始终与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若即若离的距离。
不会靠得太近,不会让她有任何能越界的错觉。
毕竟,这只是一个“一个月限时男友”的契约关系,不是什么托付终身的承诺。
而且,以她那娇小玲珑、158的身高的身材,估计也经不起我几次折腾。赵希妍的娇弱已经让我吃够了苦头,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辙。
送江琉璃回她租住的楼下后,我独自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关上门,我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胸中却莫名涌起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像是一团烧不尽的烈焰,在我体内来回乱窜。
我脱掉衣服,走进狭小的浴室,打开淋浴喷头。
冰冷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我滚烫的皮肤,却非但没能浇灭那股邪火,反而让白天的画面在脑海中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