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后,她挽了一个松垮的发髻,簪子要掉不掉,她换了一件杏粉色的抹胸,腰间的裙子色彩明艳,越发衬得那些红痕显眼暧昧。
卯时刚过,墨影便来敲门。
“主子,太守大人的人来请世子过去一趟。”
外间的人都看着沈麟居住的屋子,房门紧闭。
突然,屋子里像是有个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咚的一声,门扉看着都晃了晃。
“出去!大清早的叫什么!”
荧蝉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一点暧昧的喑哑,墨影不通人事,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但太守那边懂行的人已经听出了苗头。
胆子极大的瞄了一眼窗前,果然能瞥见地上丢着一件揉的皱巴巴的绣花褙子。
“哎墨兄弟墨兄弟,先别喊别喊,咱们等一等也使得的!”
墨影不是傻子,荧蝉是什么性子他清楚,没有沈麟的吩咐她绝不敢如此轻狂,立即与荧蝉隔着门打起配合,为难道:“您怕是留不住……”
那人一愣:“是何意思?”
墨影将人稍稍往边上带了带,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就是,主子们的吩咐,世子晨间若非摇铃,我等不许靠近。”
那人啧啧两声,一脸同情的看向墨影:“你们主子是过得好日子,什么时候心疼心疼你们?”
“他自己抱着那样的绝色,你们尝过肉味儿没有?不然……”那人眼神落在墨影以及几个一看就是雏的侍卫,眼神逐渐暧昧:“哥哥带你们去好地方开开荤?”
墨影立即摇头说是不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真有个小娘子,我这几个俸禄可不够花。”
那人没想到墨影还是个财奴,一副说不通的模样摇头就走。
走过一段路,他小弟问道:“咱们就这样走了?”
太守派来的小头头回头给了那小弟一巴掌:“不然呢?站在人家世子的墙根底下听人家的活春宫?你几条命敢这么玩儿?”
小弟不理解:“那世子不是没出来吗?您怎么那么确定屋子里的人就是世子?”
小头目上去照着后脑勺又是一下:“那当然是老子长脑子数过了!他们来时一共十二个侍卫,现在十二个侍卫都在院子里,谁敢被那么多人围着跟那娇滴滴的小娘子演戏?”
“那砸门的力道,能是昨日那路都走不动的小娘子砸的?”
小头目两巴掌打服小弟,带着人回去跟太守禀报。
太守摸着下颌若有所思:“去把珍宝坊的坊主喊来,叫他带上珍宝坊最好的首饰。”
小头目一听就知道太守要做什么,颠颠儿的就走了。
一过晌午,沈麟才从外面翻墙进来,一路潜回屋内,荧蝉靠坐在床边假寐,屋门处还有碎掉的瓷片,两人揉皱的衣裳一路从窗前铺向床榻……
她香肩半露,锁骨上还有暧昧的紫红印记。
沈麟无声无息靠近荧蝉,荧蝉睡得不大踏实,手里攥着一件沈麟的里衣,即便在睡梦之中也不忘凝眉。
那里衣他穿着正好,盖在荧蝉身上,便如毯子一般,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沈麟头一回给翻了翻府衙里备好的香料,找出一份安神香点上,无声从屋子里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