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始,我会让忧太负责接送你。”
男人的话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不容她拒绝。
“学校里有轮流巡视的一级咒术师,倒是不用担心,但是家里——”
“我不要。”
夏珍打断了他的话。
她似乎对这个通知非常抗拒,所以又重复地说了一遍:“我不要乙骨君送我。”
闻言,五条悟的语气变得有些困扰:“那有些难办了。”
“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每天接送夏珍。”
“别的咒术师对上杰,连几分钟都坚持不住。”
“真的没办法啦。”
五条悟很耐心地和她分析着利弊,试图用一种温和的方式,让她接受自己的决定。
他故作轻松的口吻,像是在哄着她:“夏珍和忧太还有一些‘秘密’吧?我猜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
听到这句话,夏珍的脑海中,好像引爆了一个埋藏许久的地雷。
五条悟自认合理的安排,对她来说好像变成了某种讽刺。
这实在是让人生气。
“我和他才没有……才没有很好。”
她越想越委屈,说话的口吻渐渐失控:“真受不了,悟是笨蛋吗?!”
“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就擅自安排这种事。”
“实在是让人……算了。”
她努力把一些话咽回去,又说:“总之我才不要——”
“夏珍。”
五条悟打断了她的话。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莫名察觉到了一种很诡异的失控感。
但他不愿意相信这一点,决定把这种感觉当成错觉。
五条悟继续说:“这么任性可不行呢。”
“老实说,我现在的心情很差。”
“但是不太想对你发火。”
“夏珍不能稍微乖一点吗?”
这不是五条悟第一次对她说“乖一点”。
他每次这样说,夏珍都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被这句话安抚了。
但现在,她的“乖”都变成了被他误解的毒药。
夏珍抬起头,用一种带有强烈情绪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想再‘乖一点’了,也不想再听悟的话。”
“反正悟从来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悟的眼里心里永远有比我更重要的事。”
“所以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给乙骨君。”
“我讨厌你。”
“我好讨厌你!”
……